珍珠阁仆人和侍卫的供词,指着其中一处问道:“内院前的那个小花园很是热闹,因为里面有郡主千挑万选的异兽,她不是喜静吗?怎么会在这里?” 沐钰儿摇了摇头:“还有吴嫣儿今日的话一共和苗玉莲有两次相背,一次是那个影子上的腰坠,一个是去没去过竹林的事情。” “所以是谁撒了谎?”唐不言把供词折起来,不解问道。 马车内沉默, 整个案子如雾里看花,朦胧处能隐约看到一篇花瓣的影子,却始终摸不到雾中的那朵花,但不论如何,裴眠是被人推下去的事情已经是清晰明了了,如今只剩下贯韵香到底是怎么死的。 “现在去哪?”沐钰儿问,“贯韵香到底是谁杀的也不知道,你说俞寒真的不知道吗?” “按理不该。”唐不言说、意味深长说道,“珍珠阁这么大,偏一个小小的阁楼,五个绍王妃候选人都去过,实在是有些奇怪。” “按照目前的证据来看,裴眠是被那份信引诱过去的,贯韵香是跟着裴眠进去的,吴嫣儿是跟着贯韵香进去的,俞寒是和人吵架后心中不爽,苗玉莲是误打误撞。”沐钰儿掰着手指头说着,“按理说,除了裴眠是主动的,其他人都是借机的。” “至始至终,你是不是都还没和俞寒说过话。”唐不言问。 沐钰儿点头:“俞寒当日情绪激动,后来也一直在后院,有人证,在后来殿下定案了,就一直没机会。” 唐不言敲了敲车壁:“去俞府。” “那就现在去问问。”他说,“俞寒和安乐郡主关系不好,今日赴宴的人都知道那个小院是郡主的心头好,她心情不好怎么还会选这个地方。” 沐钰儿眼睛一亮。 “裴眠的事情已经和她无关,但贯韵香的事,她是唯一在场的人,自然要好好问问。” —— —— 马车停在余家门口时已经过了午时,整个余家大门紧闭,沐钰儿下意识朝着余家大门看去,门口空空荡荡一片。 “这家门口就没人。”她下马车前,忍不住说道,“那为何苗家和吴家有人。” 唐不言站在马车边上沉吟片刻,突然说道:“说明凶手杀裴眠时,发现有人发现了。” 沐钰儿一惊。 “或者是凶手除了杀这几个人,也想要杀吴嫣儿和苗玉莲。”唐不言又说,“毕竟苗家已经进过贼人了,俞寒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沐钰儿背着手,走了几步:“若是前者,凶手可能是一人或者两人,很有可能是凑巧碰在一起的两个案子,但若是后者,凶手一定是一人,甚至和绍王选妃这件事情有关。” 唐不言眉眼低垂,心思凝重。 “现在俞寒反而是最特殊的。”沐钰儿笃定说道,“走,敲门。” 瑾微上前敲门,只刚敲了一下,大门倏地一下打开,一张惨白的吊梢眼女人脸冷不丁幽幽出现在他面前。 瑾微吓得连忙后退几步。 沐钰儿快步上前。 “嘻嘻,傻子。”那女人笑了起来,这一笑才发现她有一点不对劲,瞧着不太像一个正常人。 “你谁啊!”瑾微拍着胸脯大怒着。 “我啊,我是死人啊。”女人大笑起来,拍着门板,显得不太正常,“你不是也是死人吗?” 她伸出枯瘦惨白,没有一丝肉的手,幽幽指着一人,那双眼睛正安静地看着她,露出诡异的笑来。 瑾微大怒,连忙把她的手打落,不悦说道:“你才是死人呢,哪来的疯婆子,余家看门的死哪里去了,晦气。” “死了啊,你懂什么!”那女人捂着手,委屈说道,“我亲眼看着有人拿着火把那个花园全烧了,那个人可是芙蓉花变的,早死了。” 她直勾勾地沐钰儿,突然哭了起来:“你这个妖怪,你是个妖怪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