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沐钰儿嘟囔着,“我不知道,我师父不跟我说,我也不好查,但我自己偷偷查过,好像是当年那个废太子案的事情。” 唐不言脚步一顿。 “又是这个事情!”秦知宴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微微压低,“我现在一听这三个字就头大,胆战心惊。” “你有查到过具体是谁家的女眷吗?”秦知宴忍不住好奇问道。 沐钰儿摇头,苦着脸说道:“所有人对这个案子都忌讳莫深,我就是去问张叔,张叔脸都吓白了,以为是我碰上这事了,逼问我许久,听说我是打听琉璃的事情才松了一口气,还有顾叔,一听这三个字就要生病,我师父就更不要说了,我就起了个头就拎起一个棍子,追着我跑了一条街,说要打断我的腿。” 秦知宴噗呲一声笑起来:“他们倒是比你谨慎,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不过这个确实很难查出来的,毕竟当年涉及太多人了。” 那个时候,秦知宴也才三四岁,却隐约觉得那段日子,府中格外压抑,他舅舅更是几天几夜不睡觉,有时深夜更是一个人哭得厉害,耶娘更是几个月不曾出门,那种近乎压抑森严的气氛在他头顶整整笼罩三个月,成了他童年不可磨灭的噩梦。 “当年有一个御史冒犯谏言。”唐不言的声音冷沁沁的,“据说陛下盛怒,当场打死不说,还让人五马分尸,曝尸荒野,不准他人立碑。” 秦知宴吓得差点崴脚,整个人贴近唐不言,顺手把脚底的青苔撇了撇。 “好滑。”他嘟囔着。 “迁怒三族,男丁皆死,女眷皆发卖了……”唐不言的声音在空洞的甬道内,轻声回荡着。 沐钰儿捏着火折子的手微微一紧,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最后有人收尸吗?” “公主殿下亲自去求情的。”唐不言叹气说道,“跪了一天一夜,才让陛下松口。” “虽说陛下总说陛下肖像她……”秦知宴也跟着忍不住说道,“我瞧着公主殿下脾性更温柔些。” 唐不言轻声说道:“慎言。” 秦知宴便讪讪闭上嘴。 “但是琉璃确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沐钰儿低声说道,“她很聪明,这些年很多案子都得了她的帮忙。” 秦知宴也跟着附和道:“我瞧着琉璃娘子胆子颇大,性格也极好,之前我们潜水出去的时候,我看她一点也害怕,还一个个安慰过去,那个老村长站不稳,还扶着他呢。” 沐钰儿叹气:“我是一定要把她带出来的,是我的心愿,也是我师父心中的那根刺。” 唐不言安静地看着她,眸光微动。 众人很快陷入古怪的沉默,陈年旧案大都牵扯众人,非几个小辈可以高谈阔论。 沐钰儿脚步一顿,手中的火折子朝着一处照了照:“这里没有青苔。” 假山潮湿,沿路很多青苔,墙壁上更是不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和泥土气。 沐钰儿的手在这里来回摸索着,很快就停在原处。 “这里有机关,站稳了。”沐钰儿把唐不言的袖子完完全全捏着手中,有顺手把自己的火折子递给他。 唐不言盯着那牢牢抓着他手腕的说,另外一只手举起火折子,放在她的另一边,好似给她照亮,又好似是轻轻围绕着她。 沐钰儿并未察觉出这一异样,只是用力按了下来。 只听到咯吱一声。 秦知宴索性抱着奴儿,奴儿蒲扇大的手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背。 原本挡在他们面前的假山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一个洞,露出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