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盒少卿也打不开,甚至断言只要暴力毁坏就会自毁,同样一件无坚不摧的东西,自然也可以是杀人无形的东西。 如今看来自毁便是自燃的意思。 刚才她的那一刀使了十分力气,就是朝着所有人的心口的位置扫去。 沐钰儿的眸光落在不远处漆黑的花园里,声音微微提高:“人我收下了,只是龟缩在木偶人里面终究不是良策,还请主人家好自为之。” 梁菲挣扎着,沐钰儿直接把人打晕,几个利落,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 —— “全都死了?”红楼二楼,那个举着凤头斧的木偶人错愕问道,“一刀毙命?” “是。”一人隐藏在黑暗中,低声说道,“那一刀直接把业火捣碎,那火遇见木头,瞬间烧了起来,无人生还,梁副使被抓,是否要继续派人截杀。” “杀,还能如何杀?”木偶人冷笑一声,忍不住咬牙切齿说道,“这身铠甲的弱点已经被她找到了了,早知道白日里我就该在她的酒里下毒,直接把她杀了。” 说话之人,竟然是白日里的陆星。 “我早就说过不要让梁菲去转移她的视线,是有些硬骨头,却不会武功,平白暴露一个人不说。”陆星忍不住抱怨着,“现在还要找机会把她杀了,但我听说北阙有个地牢固若金汤……” 整个屋子瞬间陷入沉默,屏风后的纤细身影安静坐着,倒想一个真正的木偶。 “她会是主人的大敌。”好一会儿,陆星才继续低声说道,“这般武功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必须斩草除根。” “如此,我们便走第二步吧。”陆星扭头去看屏风后的人,血红的双眼注视着那个纤细的影子,“生死由命,只求我们当年能杀了张柏刀,便也能杀了他的好徒弟,如此我们就能平安。” 屏风后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 —— 沐钰儿带着梁菲一刻也不敢停,提着一口气,踩着屋顶,无视底下巡逻的金吾卫,头也不回地跑回北阙。 北阙地牢就是整个洛阳被夷为平地,他都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把人扔那里面去最安全。 沐钰儿扛着梁菲,好似一只飞檐走壁的小猫儿,借着头顶的圆月,快速闪过。 北阙内,唐不言正端坐在院中,奴儿膝盖便各自躺着睡得小呼噜直起的小昭和陈安生,张一蹲在角落里揪着杂草,王新和陈菲菲随意靠着栏杆。 程捷已经趴在石桌上睡得昏天黑地,肩上披着唐不言的披风。 已过子时,每过半个时辰能听到坊正带人巡逻的声音,还有刚刚打响更锣的更夫脚步声。 北阙内正院的空地的左右廊檐下点了一盏颤颤巍巍的灯笼,照亮着黑漆漆的深夜。 “司长怎么也不带我去。”王新不知第几次去看更漏,皱眉说道。 “连奴儿都没带,更不要说带你了。”陈菲菲揉了揉脑袋,“两个时辰都过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王新叹气,摸着腰间的宽刀:“这天下的武功能比得上司长的屈指可数。” 奴儿摸了摸脑袋:“要不要我去看看啊。”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唐不言。 唐不言摇了摇头:“在等一刻钟,若是还没回来,我们之前去京兆府请兵,包围小楼。” “这会不会动静太大了。”张一抬眸,犹豫说道,“也没证据,到时候要是被弹劾了怎么办,要扣钱不说,动静闹大了,大家都要吃挂落。” 唐不言摇头:“若是真的回不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现在带兵反而能留下更多的证据。” 张一似懂非懂,虽然现在唐不言已经不是北阙的司长了,但大家还是习惯地听他的话。 ——少卿聪明,少卿说得对。 “我也在想……”头顶传来哀怨的声音。“我怎么没直接带兵去把人围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