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什么?” 程捷一张脸瞬间涨红,眸光闪烁,手中的珍珠花更是被摧残地不成样子,可到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去看沐钰儿,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小声说道。 “都喜欢,司直笑起来好看,吃起东西可爱,走起路来生风,便是挥舞着刀,枪也觉得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之前和司直相处,就越发觉得哪哪都喜欢。” 他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却还是一字一字,格外坚定地说着:“我会对你好的。” 沐钰儿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是因为之前在郑州打不过我,你才喜欢我的?” 程捷一怔,随后用力摇头,执拗说道:“就是喜欢,哪有这么多道理,我喜欢舞刀弄枪的小娘子,却不是因为司直舞刀弄枪才喜欢的,只是刚好碰上司直会舞刀弄枪,而且很厉害而已。” 程捷与她之前见过的人都格外不同,出身优越,天赋惊人的少年郎却真诚热烈,宛若杲杲冬日,明暖可爱。 “可我不喜欢啊。”沐钰儿小声喟叹道,“小将军。” 程捷脸上笑意缓缓敛下,最后盯着手中只剩下几朵小花花的珍珠花,半晌没说话。 “花很好看。”沐钰儿自他怀中把他小心呵护的掉落小花捏在手心,最后轻轻插在假山缝中。 小小一朵珍珠花在风中柔弱摇晃着。 “但不是我要的。”她轻声说道。 程捷喉结滚动,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她,一双眼睛通红,沙哑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小郎君满怀情思地来,却不得不饱含失落地走,但多年教养让他停在那一步,没有继续靠近,倒也称得上坦坦荡荡。 沐钰儿笑了笑,目光在那花上一闪而过,有意活跃气氛:“但小将军今日这么找我,明日我这流言就要满天飞了。” 程捷闻言立马紧张说道:“那怎么办啊?” 沐钰儿伸手,摘了一朵摇摇欲坠的灯笼花,狡黠笑了笑,伸手朝着程捷鬓角伸去。 —— —— 假山那边的动静不过连半炷香都没到,于看热闹的人而言不过是睁眼的事情,但对唐不言而言,却觉得头顶的日光晒得他有些头晕。 就在此刻,那两道影子终于动了动。 唐不言微微涣散的神思立刻抬眸去看。 是沐钰儿先一步走了出来,裙摆在穿堂而过的风中微微扬起,额间的珍珠熠熠生光,鬓间的那根步摇微微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唐不言冰白的脸在日光下越发没有血色,他的目光落在鬓角处那朵小小的珍珠花上。 小小的花,洁白如珍珠,在满头珍珠头面中相得益彰。 那一刻,清风拂面,与他而言却是重击,本就微晕的神思在此刻骤然清醒,却又下一瞬间陷入针扎的痛苦中。 ——她答应了! 唐不言不错眼地看着沐钰儿笑眯眯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这句话,背在身后的手指掐破手心,都令他无知无觉,偏随着那人逐渐靠近,却好似连着呼吸都带着淡淡的抽疼。 一直运筹帷幄的人在此刻丢城弃地,狼狈逃窜。 “这花好看吗?”沐钰儿指了指头顶的花,笑眯眯问道。 唐不言手指微动,却又缓缓握紧,把心中那点狰狞隐晦的欲.望压了下去,却又沉默地看着她,不肯说话,这一刻,多年来修习的君子之重,全都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人群中接连发出惊呼声。 就在此事,假山后的另一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