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要验尸了。”屋内传来陈菲菲疲惫的声音。 “都走吧,让仵作验尸。”澄明伸手狠狠掐了掐额头,额头瞬间露出鲜红的颜色。 沐钰儿看着他纤细手腕上的佛珠,如今被卡在小臂上,衬得人越发纤细。 是一串格外陈旧的紫檀佛珠,大概是佩戴的久了,表面甚至已经有匀称透亮的包浆。 屋内的和尚很快就走了出来,一个个双目通红,神色悲恸。 “现在相国寺内不安全。”沐钰儿说,“你们如今都是结伴而行,也不要随意出门了,回去休息吧。” 众人面面相觑。 “我能知道莲昭是如何……”澄明沙哑开口问道。 沐钰儿摇头。 澄明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食堂内我们都看过了,后厨一把刀不见了,是切肉的刀,大约有一尺长,一寸宽的薄刃,开过刃,很锋利。” 沐钰儿神色凝重。 “门口的半个脚印也都排查过了,在右边中间的柏树后有两个人站过那里,有两个清晰的脚印,我已经拓印下来了。”澄明自袖中掏出两张纸,递了过去。 那是两双成人男子大小的脚码。 澄明说完,沉默着,目光落在那张木床上躺着的小小身影,随后轻声念了一句。 一干僧人见是如此,随后齐齐竖掌念佛。 “稚儿无辜。”澄明神色悲悯,“还请司直为小师弟讨回一个公道。” “我一定。”沐钰儿捏着那张纸,认真说道。 澄明最后看了一眼莲昭,最后对着诸位僧人说道:“回去吧。” 沐钰儿目送他们离开。 张一靠了过来,唏嘘说道:“没想到这几个师兄弟还仗义的。” “为何这么说?”沐钰儿收回视线,随口问道。 “我发现相国寺有些奇怪的,法明方丈太过年轻好像压不住人,几个年纪大的自成一派,法明又是一派,莲昭是那几个老和尚捡回来的,所以是莲字辈,但依我看那个澄明是真不错,莲昭的糖都是他给的,而且他年纪轻轻,但在院中人缘极好,几个老和尚对他也很友好,依我看不出意外,下一任方丈很有可能是他。” 沐钰儿扬眉:“说起来澄明法是何时入的门?瞧着好年轻。” “好像八年了。”张一摸了摸下巴,“我还打听过,真是奇怪,大家收徒弟很多时候都是收可以戒腊的,澄明是相国寺第一个,八岁就被收为方丈麾下徒弟的人。” 沐钰儿扬了扬眉。“澄明现在才十六!” “对啊。”张一说,“戒腊才四年,就是衣钵的负责人,好生厉害,别看他年轻,但他做事很稳妥,内外一把抓,舍利大会和佛法大会都是他负责的,我之前还看他大晚上还在大雄宝殿忙上忙下呢。” “什么时候?”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张一仰头想了想:“十四号大晚上了吧,就他一个人站在梯子上拿着扫帚打扫屋顶啥的。” 沐钰儿嗯了一声。 “进来吧。”屋内传来陈菲菲的声音,“死因很清楚。” “尸体还是热的,尸斑还没形成,一个时辰内的事情,直接被人掐断脖子的,死后放血,伤口深而长,切口深,直接切开皮肉没有一点犹豫,伤口表面平整光滑。” 沐钰儿想起那把丢失的切肉刀。 “而且凶手是个高手,切得位置在动脉边上一点,血没有喷涌而出,而出这样一滴滴留下来。” 杨菲菲摊开手腕,指了指手腕往上三指的位置:“这个位置,江湖手法的放血,一滴滴把人放干净,不是一击毙命。” 张一不解:“不是说人是直接被人掐断脖子的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