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迷茫地看着他,随后喃喃自语,“不会东西也烧了吧。” 律戒沉默,头顶的烛火落在眉骨上,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遮挡住沉默的眉眼,显然是认了这个说法。 “你们……”陈策的目光扫过两位和尚,突然冷笑一声,“倒是心怀为人,得道高僧啊。” 他口气嘲讽,偏那两人巍然不动,毫不动怒。 陈策更气了。 “不知两位之前在吵什么?”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沐钰儿也不会和人撕破脸皮,只是淡淡问道,“为何见了我们,又不出来。” 法明方丈淡淡说道:“并未争吵,只是贫僧惊讶来到这里会见到律戒,而律戒也是如此。” 沐钰儿去看律戒,律戒果然低眉顺眼,算是默认这个事情。 法明就像一个不滴水的木桶,任由你在外面如何旁敲侧击,内在巍然不动,不漏半点风声。 沐钰儿眯了眯眼。 “至于不出来,也是想着少惹是非,谁知竟没瞒过司直的耳朵。”法明四两拨千斤,不动如山地说着。 沐钰儿眉间紧皱,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法明太过淡定,而戒律确实完全不动神色。 “既然如此两位法师请回吧。”身后的唐不言出声,淡淡说道,“如今凶手尚未抓到,两位法师还请走大路。” 法明抬眸去看唐不言,正巧看到唐不言眼中冷沁沁的光。 他瞳仁格外漆黑,色若冰霜,孤灯月沉,照得人心中一冽。 唐不言就像那座高高在上的神佛,看穿一切,却又不动神色。 “自然。”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拨动着手中的玛瑙佛珠,随后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沐钰儿目送两人离开,眸光微沉。 “为什么放他们走!”陈策上前,不甘心说道,“这两个人明显有问题。” 头顶的灯笼落在两人的头顶,照得那身灰色僧人透出闷闷的光,法明腰背挺直,背影飘逸,露出的半截脖颈皮肤紧绷,色泽温润,反倒是身后的戒律肩膀微微下垂,行走时微微坡脚,露出的手背上皮肤褶皱苍老。 “法明看上去很年轻。”沐钰儿冷不丁开口,扭头去看唐不言,“他几岁了。” 唐不言的目光直到他们绕进下一个回廊也没有收回,瞳仁深邃,似有千言万语,只是嘴里淡淡说道:“三十有五。”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那戒律呢?” “不知。”唐不言摇头。 “我知道。”陈策开口,“今年佛法大会的名单我都在明朗中那边看过,这个戒律是所有和尚里年纪最大的,四十九岁,性空三十九,玄气四十一,道善四十五,反正年级都不小的。” 沐钰儿歪头:“这些人都这么大了只是长老,法明为何才三十五就是相国寺的方丈了,说起来我当日来相国寺时发现,相国寺年级大的僧人也不少,没轮上他们吗。” 佛家也是排资论辈的地方,除非女人太过突出,这才能越过比他年纪大的人。 “许是佛法高深?”陈策也跟着不解,随后小声嘟囔着,“不过那得多高深的佛法。” 沐钰儿扭头去看唐不言,打量了一会儿,敏锐说道:“少卿你是不是知道!” 唐不言眼皮子微微一掀,就见她凑过来。 “不会又不能说吧?”她警觉问道,滚圆的小猫儿眼不安分地转了转。 唐不言垂眸,顺手把也好奇凑过来的陈策无情推开。 陈策猝不及防被人推了推肩膀,讪讪站在原地。 “不是。”他说。 “那少卿说说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可以做相国寺的方丈了。”沐钰儿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