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张一说,“只要有特质的蜡和银水就可以,还有就是费些功夫。” 沐钰儿起身,绕着梳妆台打转,最后又看一侧的窗户。 “我用两根木棍可以卡着这里把这个抬起来。”沐钰儿冷不丁说道,随后弯腰在两根花枝生长出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好一会儿才说道:“有磨痕。” “所以那夜不论谁进去确实都没动过铜镜。”唐不言抬眸,淡淡说道,“是有人趁着夜色,站在外面用东西把梳妆台抬过来,随后隔着窗户操作,所以镜子的框架上有水,地面上有水。” “那个脚印是千牛卫的鞋子,那人也很了解迎仙殿的护卫巡逻时间。”沐钰儿沉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莫白。” “可这个东西是谁教他的。”沐钰儿蹙眉,“没听说毛婆罗还会这些奇技淫巧。” 奇技淫巧的种类类目繁多,但更多的是偏向杂技幻术,毛婆罗是正儿八经的设计大师,雕刻大师,算起来是完完全全不同的路。 一侧的张一开口说道:“说起来,司直刚才送来的那个萝羽,我今天顺道查了一下,她家就是开戏班子的。” 沐钰儿扬眉。 —— —— 地牢一如既往地黑暗沉闷,沐钰儿还未踏入那扇铜制大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顺着风迎面而来。 双胞胎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台阶下,阴恻恻地看着来人,齐齐说道:“嘴硬,很嘴硬啊。” 沐钰儿挥了挥手,只是刚走了一步,立马退了回来,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唐不言正披着薄披风站在树下,瑾微围着他打转,嘴巴一直没有停过。 头顶的灯笼只剩下一点微光,天际已经露出一点日光,那些光混在一起,落在那件浅蓝色的衣裳上,流金溢彩,像一只沉默降落的仙鹤,安静地落在人间。 他似乎察觉到沐钰儿的目光,抬眸看来,木润山辉,渊渊生烟。 沐钰儿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招了招手,笑眯眯问道:“少卿要进来吗?” 瑾微给人系好披风,小声说道:“好像很大的血腥味,那两个奇奇怪怪的双胞胎身上。” 唐不言垂眸,淡淡说道:“慎言。” “是仆多嘴了。” 沐钰儿背着手溜溜达达走了过来,站在唐不言面前,仰头说道:“箩羽嘴硬,但只要她开口,毛婆罗的证据就铁板上钉钉子了。” 唐不言虽身形清瘦,但身量极高,微微垂颈时,雪白的披风似光明羽翼,露出的半截脖颈若白雪微消,沐钰儿失神了片刻。 ——少卿真的好好看。 唐不言长睫微动,声音带着沙哑:“我能进去吗?” 沐钰儿回神,歪头,眨了眨眼:“当然可以进去,少卿上次不是进去了吗?” “可那次是,花钱进去的。”唐不言眉心微微皱起,显出一些不解。 ——那一箱转了两手的银……箱子,还在仓库里放着呢。 沐钰儿迷茫地看着他,随后大惊:“少卿你也太记仇了吧。” 唐不言嘴角笑意微微抿起,他这般安静地看着沐钰儿,借着头顶的微光,把面前女郎的身形纳入瞳仁中,湛湛清露,琼琼生花。 “地牢一向是各处衙司重地,谨慎一些也是没错的。”唐不言笑说着。 沐钰儿清清嗓子,视线摇摆,心虚说道:“少卿现在是我们北阙的司长,自然可以来的。” 唐不言看着她,垂眸,捏着手指,声音平静却又带一丝委屈:“那为何刚才司直抛下我走这么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