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刑罚那都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 陈菲菲气笑了:“我早就说了北阙就应该请个教书先生,给这群文盲补补课的。” 张一立刻露出不悦之色:“怎么还攻击我。” 沐钰儿叹气,眸光扫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唐不言,含含糊糊说道:“你仔细想想因为四十七年前到底有什么事情?” 唐不言抬眸,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抽疼的额头:“那些都是假的,陛下并没有对王皇后和萧淑妃两人施行骨醉,只是白绫赐死而已,且当时高.宗尚在壮年,若是如此残暴的刑罚,岂不是不把高.宗放在眼里,加上王皇后还背靠太原王家,乃是北朝名门,如此显赫背景,当时朝中早就不满皇后被废一事,陛下怎么可能又下此召令,激起群愤,徒增风波。” 沐钰儿咂舌,嘟囔道:“这个流言还挺……” 陈菲菲抱臂冷笑:“野史闲谈,流言蜚语,讲的就是一个法不责众,长舌之人自然是恨不得把一个心中厌恶却又无可奈何的人描述成无恶不作的大恶人,可要说世上最开始的酷刑五马分尸,可是商鞅自己设计的,怎么没人谴责这些人,只逮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事情说三道四。” 唐不言垂眸不语。 “菲姐说的有道理!”张一皱眉附和道,随后话锋一转,依旧不解,“所以,凶手为何要这样啊?” 陈菲菲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因为要加深这样的流言,就像史记把吕后之事记入到书中一样,幕后之人也想把这件事情计入史册。”唐不言轻声说道。 张一懵懵懂懂地听着。 “凶手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沐钰儿缓缓说道,“陛、下。” 唐不言缓缓吐出一口气。 “猫女的尸体会送到北阙吗?”沐钰儿问。 “我跑回来时看到莫白和陈策一起来的,应该会送过来吧。”张一迟疑,“毕竟少卿在我们这里呢。” 沐钰儿煞有其事:“说的有道理。” “这事不会真的和王、萧旧事有关吧?”一侧的陈菲菲突然说道。 “那具秋儿的尸体我后来仔细看过,有一个重大发现,她的右边后槽牙边上的一个牙缝里有一条细长的血条,之前都是血沫,我没清理出来,这说明她死前曾咬过一个人。” 沐钰儿神色一冽:“咬哪里?” “这可不好说,但总归是手脚这些地方。”陈菲菲沉吟片刻,很快又说道,“应该是手,当夜这么大的雨,那凶手应该只有脸,脖颈,手是露出来的,凶手是一个男子,秋儿肯定不可能咬到脸和脖颈,而且这样也太明显了,手的话……” 陈菲菲露出半截手臂,先是点了点自己的大臂:“一般都是穿着衣服的,嘴里也没有衣服的细丝,说明不是隔着衣服咬的。”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臂:“若是走得急,挽起手臂也是可以的,而且这一截一旦被咬重,会很痛,而且难以挣脱,但这个要求把衣服撩上去。” “除此之外……”陈菲菲便指了指手腕到虎口这个位置:“肉少但最能吃力咬下来,但这样血淋淋的,不该没发现啊。” 沐钰儿心思微动,扭头去看唐不言:“你知道秋儿的心上人是谁吗?” 唐不言摇头:“之前不是锁定在几个副统领身上吗?” “这不是巧了,我今天去了高足酉家中,意外发现秋儿的家也在附近。”沐钰儿意味深长说道,“好巧不巧,还见了一处好戏,更巧的是,还见了一个邻居,了解了秋儿平日里出宫的一些事情,最巧的是,有一个男子一直跟在秋儿身边。” 唐不言手指微动,手中雪白的帕子便被他挑了起来。 他看着帕子上的黑蛇:“能在帕子上绣蛇,却没有送出去,到底是不好意思送出去,还是不能送出去。” 沐钰儿伸手,勾过他手中的帕子,放在指尖随意转了转,整个帕子便在指尖飞了起来。 “我觉得是不能送出去。”她反手把帕子抓在手心,“因为她喜欢的人是王皇后的后人,这个帕子一旦送出去,机敏如容成女官,只怕此事难以隐藏。” 唐不言抬眸看她。 “这人在……”他沉吟片刻,眉间微微皱起,“在那几个人副统领中间?” 沐钰儿点头,弯腰,把帕子重新一点点塞回唐不言手心中。 “莫、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