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洛阳,行踪隐秘,又是如何被他们得知的。” 袁沉敏垂首,淡淡说道:“另外一本账本在他手中,夫君打算把此事捅出来,免得酿成更大的灾难,他确实假借商贾的名义上了床,来玩写信也只让秋娘代笔,联系人也只有我一人,不曾想,这才是灾难的开始。” “有人泄密。”沐钰儿敏锐说道,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沉默的春香身上。 春香木着一张脸,死气沉沉说道:“是我,我亲自带的路,我亲自敲开的门。” ——“是你啊,春香,快进来。” ——“让春香进来暖暖身子。” ——深夜,那长长的敲门声后,大门终于被人打开,露出一张更为年轻,肖似鲁寂的人。 ——那对夫妻见了人,只当是同伴,完全不知头顶悬挂的利刃已经蓄势待发。 “那又如何?”她喉骨滚动片刻,笑了笑,“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个计划,我要这个天下天翻地覆,报家族血仇。” “可你赌的是百姓的性命,他们何其无辜。”陈菲菲冷眼说道,“你与你厌恶的人并无区别。” “是她逼我的!”春香奔溃大喊,“我不想的。” “可你做了。”陈菲菲斩钉截铁打断她的话,“都是借口,都是你为了一己私欲的借口。” 春香看着面前之人冷淡甚至厌恶的神色,就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一般,浑身都在发抖。 “不,不是的……” 沐钰儿哑然。 再多的话语在此刻不过是绕不出的死结。 血海深仇,家族倾覆,颠沛流离,绝非几句呵斥或者安慰可以消弭的。 “那在西市三金码头逃跑的赌徒,他长得也有七八分像鲁寂,也是你布置的暗旗吗?”唐不言看着春香癫狂的模样,冷不丁问道。 袁沉敏摇头:“什么意思,我们家中并无赌博之人?” 沐钰儿去看阿倍远成。 曹正立马抓紧阿倍远成的胸口,掐紧脖子,威逼道:“说。” 阿倍远成沙沙哑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沐钰儿和唐不言对视一眼,各自察觉出一丝怪异。 “账本在哪里?”唐不言捏着手中,问道。 “你说账本就在话本里。”沐钰儿立马从怀中掏出已经皱巴巴的本子,“东宫内也有一本,和你这本一样吗?” 她手中拿着的就是东宫的那本。 张一从她背后探出脑袋:“老大上次给我的那本我看了一下,没啥问题,没有夹层,也没有涂抹,很正常的抄写本。” 袁沉敏却道:“就是这两本,夫君手中的账本被一分为二,一本在家中书房,一本在东宫书房。” “为何这么放?”唐不言问。 袁沉敏沉默片刻。 “因为这是一场赌局,”她抬眸,一张脸因为失血过分苍白,“我们谁都不敢保证,真相可以大白于天下。” 沐钰儿扬眉。 “我夫君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这群人凶神恶煞,杀人如麻,可他却不知道在他死后所有的一切是否如他所愿,而他死后,我一定独木难支,艰难前行,幸好,老天到底是眷顾……” 她沉默片刻。 唐不言抬眸看她。 袁沉敏避开他的视线,继续说道。 “我夫君知道自己交了假账本一定会被发现,甚至死于非命,所以他早早就把田横传托付给我,让我务必找……找唐家。” 沐钰儿眼皮子立刻掀起。 唐不言平静地站在烛火下。 ——怪不得,东宫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