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对了!”小黄门整个抖了一下,“鲁令史脸白白的,鲁令史本就比一般男子要白一些,当夜屋内烛火大概不太亮了,这么猛一照还把奴婢吓了一跳。” “那屋内呢?”沐钰儿半个身子从唐不言身后探出来,扒拉了一下他的宽袖,露出自己的脸来,紧追着问道。 小内侍苦着脸:“实在是不记得了,屋内也有点黑,但我隐约感觉到书桌上有点阴影,很像是叠着很多书。” 沐钰儿抬眸去看唐不言:“书,是不是准备带走的书?” “你当日还曾见过其他人吗?” 小内侍摇头:“已经很晚了,当夜大概就剩下王令史屋内的灯还开着,所有人都走了。” “可有听到争执?” 小内侍摇头。 “你当夜还来过内院吗?”沐钰儿问。 小内侍点头:“来过,给苏令史和吴令史添茶,还给王令史端了一盆热水说要泡脚去去寒,说去来也真奇怪,奴婢本来打算来倒水,却发现水空了,王令史说自己顺手倒在廊檐下了。” “那你们呢?”唐不言沉吟片刻,这才看先一直没说话的两个侍卫。 “何时见鲁令史离开的?”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其中年长一点地说道:“卑职当日和卢三一起搭档守值,鲁令史是亥正一刻未到就离开了。” 他又多解释了一句:“门口有一个刻漏,当时夜已经很黑了,雨也逐渐大了,在鲁令史出来之前,是苏令史,当时是亥时正刻出来的,刻漏发出水声,所以卑职便多看了一眼。” “苏怀是正刻走的?”沐钰儿翻了翻前面的记录,吃惊说道,“不是说一刻的时候才走的嘛?” 侍卫仔细想了想,随后点头:“不是一刻,当时刻漏发出了水声,该是正刻,许是苏令史记错了,卑职记得鲁令史屋内的更漏就慢了一刻。” 沐钰儿惊诧,去角落里看水滴漏,如今刚刚走完一格。 “坏很久了,但鲁令史一直没叫我们修。”小内侍也符合道。 沐钰儿心中微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鲁寂走时有何异样吗?”唐不言接过她的话,继续问道。 侍卫为难摇头:“卑职对这些令史也只限于记住模样名字,具体性格如何却是不得而知的,有些健谈一些,譬如苏令史、王令史还稍微了解一些,两位令史关系好,时常同走同去,也算健谈,但像鲁令史这般寡言的,却是话也不曾说过一句。” “当时他穿着黑袍子,怀里抱着东西,带着兜帽,直接冲入雨中,卑职还和程四说鲁令史当真是回家心切呢。”矮小一点的侍卫跟着解释着。 “正是正是。”程四连连点头。 “可有谁神色慌张的嘛?”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两个侍卫沉默,卢三犹豫说道:“丽正殿修缮事急,众人皆是神色匆匆之色。” 沐钰儿挑眉,听出他的未尽之意。 “那是谁有些反常?” 卢三神色挣扎,声音低了下来:“苏令史脾气最好,往日要离开时,见了我们都会打声招呼的,那日他竟然匆匆走了,我准备给他拿伞都没喊住他。” 沐钰儿眉尖一跳,和唐不言四目相对。 “苏怀。”她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这个人的名字,“也许该单独见见他。” “还有其他异样吗?”沐钰儿点了点其他两个人的名字。 “王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