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钰儿皮笑肉不笑:“原来后招在这里,说吧,什么事情?” 瑾微自袖间掏出一张画像。 沐钰儿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瘦高,脸颊颧骨高耸,一把山羊胡子整整齐齐梳着,模样很是普通,属于扔在大街上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人。 “这谁?” 唐不言握拳咳嗽一声,眉宇不舒服地皱了起来:“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你且让人在洛阳城内把这人找到,越快越好。” 沐钰儿扬眉,慢吞吞说道:“找人倒是简单,就是怕他自己躲起来了。” 唐不言垂眸:“他在洛阳并无别产,认识的人也都找过了,如今大概率是散在人群中。” 沐钰儿敏锐察觉到他的潜台词。 已经找过,但又不方便大张旗鼓的找,这才找到北阙。 “这又是哪位贵人家的事情啊?”沐钰儿收了画卷,“知道了,尽快给您找到。” 唐不言颔首。 “若有消息,直接派人送来唐府。”唐不言叮嘱着。 沐钰儿懒洋洋点头。 “哎,得了,少卿慢走。”她心情大喜,连装也不愿意装了,手搭在大门上,大有等人后脚一抬,立马关门的打算。 唐不言却不动弹了,只是抬眸慢条斯理地问道:“姜才的事……” 沐钰儿一脸沉重:“都是我卑职的错,卑职现在就写检讨书。” 唐不言嘴角微微扬起:“三千字。” 沐钰儿不曾想唐不言竟然也会蹬鼻子上脸,大惊失色。 “少一个字便再写三千字。”唐不言拢了拢袖子,脚步轻盈地下了台阶。 沐钰儿一脸悲愤,目送唐家马车离开。 —— —— 陛下到底没有对北阙太过绝情,三月初六,清明刚过,难得的好天气,陛下赏了北阙一百两银子还有十匹绢布,北阙众人兴奋地提早过年。 “又可以庆祝一番了!”张一摸着布匹,惊讶说道,“这话花纹竟然摸不出纹路!好厉害啊。” 陈菲菲不愧是北阙最爱美的女人,一眼就挑中了桃红色的那匹:“这可是彩绘的素绢,陛下真是大方啊。” 沐钰儿躺在摇椅上,闭着眼晒着太阳,懒洋洋挥了挥手:“让吕婶把衣服都分一分,夏天要来了,每个人都做一身衣服,陈安生这个小混球,下半年就要去读书了,给她多做几件,记得都用草药熏一下,免得多蚊虫。” “天气是慢慢热了,可洛阳的五灵脂还不能大量进来,各种草药都要被卖空了,现在洛阳药材价格奇高。”王新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侧,担忧说着,“总觉得会出事。” “别说北阙里一些常备的伤药没有了,家里最简单的去热的草药也不常见,昨夜我隔壁的那户人家小孩突然起了烧,还上挨家挨户去敲门才借到一点草药的。”任叔是负责后备的,也跟着插嘴说道。 “前些日子我去外面采买驱蚊的草药,太贵了,五灵脂现在已经十文铜板一两了,往常才三文,量大购买的话还给我便宜几文呢。” 沐钰儿皱了皱眉:“我之前买房子的时候,听那个药材商说是因为河道上有水匪,怎么还没剿匪成功吗?” “水匪?”张一凑过来,“是说蛟龙帮吗?” 沐钰儿抬眸看他。 张一嘴里塞着从小孩手中抢来的一颗糖,含含糊糊说着:“这几日南市来了外地人说起来的,说汴水河渠上去年开始就来了一伙水匪,很是嚣张,之前还只抢东西不伤人,给了钱就过,但今年开始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杀人掠货样样都干,偏郑州盐铁装运使辖下的津渡水军打了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