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这才说出实情。” 他脸色灰白,时常笑脸盈盈的眉眼在此刻颓废而隐忍。 “我与她妹妹并未发生龌蹉之事,那日快闭坊时,她妹妹来药店抓药,结果却晕了过去,我爹心善见已闭市,就把人抬进后院休息,那日我正好轮休,便在隔壁屋子休息,谁知道一觉醒来,梁菲竟然在我床上。” 他咬牙:“梁坚带着他的同乡程行忠冲进来,那日店中只有我和爹,我爹给了他们一大笔钱,随后签字画押,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可没多久,梁坚再一次上门,却是要求我帮他改卷子。” 沐钰儿扬眉,敏锐问道:“钱货两讫,所以梁坚又拿了你什么把柄?” 邹思凯抿唇:“我娘的玉佩被她妹妹拿走,他威胁我若是不听他的,就把那事公布于世,让我身败名裂。” “我母亲早逝,父亲独自一人把我拉扯长大,我十八岁之前日日挑灯夜读,六岁启蒙至今不敢有一日懈怠,我怎么能,能毁在这样的小人手里。”他不甘愤恨地说道。 沐钰儿点头:“确实,梁坚能威胁你一次,就能威胁你两次,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杀了。” 邹思凯脸色僵硬,眉心紧皱:“我没有杀他。” “曲园的护卫说你中途出去过?”沐钰儿慢吞吞说道。 “是师兄不舒服,药落在马车上了,他一向要强不想麻烦别人,我却不忍心他难受,只好借故出去,谁知没一会儿院内大乱,然后又说哪里着火,我担心师兄就回来了,不曾想还跟学生绊了,打湿了衣服。” 他蹙眉,脸色还算镇定,看着沐钰儿的目光不躲不闪,大大方方。 “我只在巳时单独行动过,此前和之后我都和师兄在一起,司直不妨去问师兄。” 沐钰儿点头:“我自然会去核对,说起来,邹博士昨日明明见过灰衣人,为何骗我们说没见过。” 邹思凯抿唇,苦着脸说道:“我昨日早上看到梁菲了,她一直在国子监门口徘徊,梁坚死了,我生怕她以为是我杀的,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一整日都心神不宁,走路都差点撞墙了,哪里有心思在别人身上。” 沐钰儿歪头:“那你叫你的仆人扔什么东西。” 邹思凯蹙眉:“学校虽放假了,但监学中还留了一些学子,早上律书算的学子一起来请教问题,七.八个人挤在一起直到隅中才走,后来我发现有人不小心把这件衣服落在这里了。” 沐钰儿扬眉:这么巧。 “也是我想多了,当日司直说德明是穿着灰衣服出事的,我怕生事,就打算把衣服扔了,若是有人来寻,我就赔他一件。”邹思凯摸了一下脸,无奈苦笑。 沐钰儿摸着下巴:思索着他的话,突然问道:“都是谁来找你。” “就之前司直看到的和陈欣他们在石壁前对峙的学子。” 邹思凯笑说着,“他们如今被教条束缚,这辈子出仕最高只能做六品,可谁知道未来会如何,自己不放弃才能坦荡走下去。” 沐钰儿点头:“你当日去赴宴的衣服还在吗?” 邹思凯为难说道:“叫辛来帮忙送去浆洗了,当日被水淋湿了,染了泥土,想来今日也该洗好了,司直不妨直接问他去要。” 沐钰儿点头。 “你昨日有去过王舜雨的屋子吗?”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邹思凯摇头:“我昨日一直跟师兄在一起,除了午初回家吃饭,大概花了三刻钟的时间,之后午正时分就回来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药店小二和师兄都可为我作证,自西跨院小门回东跨院至少需要两刻钟,穿过监外的那条小巷至少需要一刻钟,司直也是走过那条路的。” 沐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