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地问起,脸泛红晕,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某就不知道了。” 沐钰儿心中暗喜,正准备离开,就听到王兆有些犹豫的声音。 “德明的母亲病得很厉害了,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事情,冒昧请问司直,此事查的如何,若是快结束了,我们这些同窗商量了一下,为他送行入葬,他母亲之后也由我们共同赡养。” 王舜雨字德明。 “此事还未了解,若是结束了,会来通知你们的。”沐钰儿低声说道。 “邹博士一直被学院针对,祭酒铁了心想要赶他走,我们已经闹过一场,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众人心中都惴惴不安,还请司直体谅我们的心急之情。”他为难说道。 沐钰儿好脾气地点点头,随后故作随意地问道:“祭酒为何要赶邹博士走。” 王兆嘴角喏动一下,最后讪讪说道:“我也不知,监学中一向很多规矩,许是,犯了什么忌讳。” 沐钰儿了然。 邹思凯寒门出身,和姜则行不是一路的。 “知道了,我该走了,你慢吃。”沐钰儿擦了擦说,笑说着。 “等,等下,有件事某不知该不该说。”王兆突然开口,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 沐钰儿心中一动,声音立刻放软,笑说着:“若是想清楚了,自然可以。” 王兆不知在想什么,手中捏着的炒米饼都被捏碎了还不知道。 沐钰儿并没有催促,只是很有耐心地坐着。 “德明字写得好,我当次的雕刻作业是小篆,便想请他帮忙写几个字,走到西侧花厅走廊时,突然听到墙角下有人在低声吵架,正是邹博士和德明。”王兆艰难开口,“两人似乎在吵架,但声音压得极低。” “司直大概不知,祭酒为了让学管更好管理学生,整个后院除了树和弯弯曲曲的游廊,之后是没有任何遮挡物,一眼就能看到后门处。”他眉心紧皱。 “因为都认识,所以我也不敢走近,只能躲在廊柱后面,但隐约听到名单,考试什么的。” 他声音一顿,再开口便更加艰涩沙哑:“德明读书格外认真,前几次皆以微弱的名次错过春闱,所以去年开始他便挑灯夜读,一日连三个时辰都睡不到,加上魏博士的仔细教学,进步很大,第四次旬考时考到第二十三名,可十一月的选拔考却没有考中。” 沐钰儿眸光微动:“你是觉得今年监学选拔有问题?” 王兆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是失误,毕竟他压力太大,这也说不定的。” 沐钰儿笑着安抚道:“是这个理,不必慌张,然后呢。” “没有了,他们很快就看到我了,后院并无遮挡的地方,我为了避嫌也不敢躲起来,只是背对着他们。”王兆明显没有继续说的欲.望,低声说道。 “那王舜雨可有对你说什么?”沐钰儿状似无意地问道。 “没有,落选之后德明一直心情失落。”王兆叹气,“他压力一直很大,听说还出入过赌场,我本打算劝他,还好最后他自己回来了。” “王舜雨会赌博?”沐钰儿惊讶问道。 王兆摇头:“我不知道,那时正赶上春闱选拔,本就压力大,加上他母亲病得厉害,司直大概不知道,每当那时候很多人都会干一些出格的事情,德明也许就是憋不出发泄一下,后来也及时回头,没有染上恶习。” 沐钰儿蓦地想起那张血书上‘慈母大病,误信梁坚奸计,欠百两巨款’,短短几字,竟有这般原委。 “你和梁坚认识吗?”沐钰儿随口问道,“我听说两人吵过架,只是因为衣服吗?” “梁实好性格有些,傲气。”王兆委婉说道,“因为德明弄坏了他的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