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辛一直很低调,从不做纨绔之事,对衣服也不讲究,而且他性格好,从不跟那些上三学靠祖荫庇护的权贵一样,若是我们有困难,他一直很仗义。”有人为他解释着。 “原是如此。”沐钰儿笑着附和着,“真是一个好同窗。”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们得赶紧还回去了。”其中一人不悦说道,抬头看了眼天色,“暮鼓都敲三声了,马上就静街了,我们要早去早回。” 沐钰儿哎了一声,热情说道:“不如我帮你们送过去吧,也顺路。” 学子们打量着沐钰儿,随后摇了摇头,戒备说道:“你一女子如何能这样使唤你,这些衣服加起来挺重的,你也搬不动,再说了这衣服这么贵重,若是东西少了如何是好。” 沐钰儿语塞。 “我可以等三郎回来接我,也不用担心宵禁的问题。”她又扯了一个借口。 “那更不好。”有人义正言辞说道,“如何能耽误唐三郎呢!” 沐钰儿对这些学子对唐不言的满目崇拜听得耳朵生茧,也不绕弯了,慢吞吞吓唬着。 “其实我是北阙司直,我怀疑这些衣服和一件案子有关。” 那些学生立刻面露惊恐之色。 “这事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你们北阙最是胡乱,哼,说不定就是想私吞这些衣服。” “可恶,你竟然说唐三郎和你是一伙的,呸。” 学生们义愤填膺,一边畏惧北阙,一边却又破口大骂。 沐钰儿见此事不能简单善了,正准备拿出点手段来教教这些涉世未深的小朋友。 就在此刻,背后传来马蹄滴答的声音。 “司直。” 清雅若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沐钰儿扬眉,扭头去看,只看到原本去而复返的马车停在路口,马车车夫挂着脸站在车辕边上。 ——瞧瞧,能挂三斤猪肉! “三郎!”沐钰儿突然灿烂一下,快步上前,一股巧劲直接推开车夫的手,先一步握着唐不言的小臂,顺势贴了过去,一副格外熟稔的样子。 “快去把他们的衣服抢过来!” 唐不言听着耳边气鼓鼓的声音,不由垂眸去看,只看到一双扑闪着的眼睛,故作凶恶地颐指气使着。 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猫儿。 “唐,唐三郎。”学子们见到活生生的人顿时激动起来,互相挤着,却又不敢上前,只是一脸仰慕地看着他。 唐不言见了人,微微颔首,目光在他们的衣服上扫过,口气温和说道:“国子监中出了一件大事,相比学管们也与你们说过。” 学子们目目相对,点了点头。 “说了,还叫我们最近几日不要出门。”被他们挤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小声说着,“可这些衣服实在拖太久了,便打算趁我们几人有空,替人把衣服还了。” 沐钰儿看着他们大变的态度,不由啧啧称奇。 那学子继续苦着脸:“本来是曲江宴一结束,王兆就要送回去的,只是后来又事情了。祭酒就拘着我们,结果这一天刚过,现在国子监也出事了,可这衣服却是不能拖了。” “这衣服是借着,总不好耽误别人做生意,王兆就求了邹博士那边,博士给我们开了条子,这才让我们把衣服先送回去,还叫我们早去早回。” “原来如此。”唐不言拢了拢披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