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仆从伺候。”唐不言反问,“怕也瞒不住。” 沐钰儿和他四目相对,随后齐齐抬头想着最上方假山的洞穴口看去。 “别驾当真聪敏。”沐钰儿压下心中悸动,很快收回视线,找了个北阙的人拓下这个痕迹,站在四周环顾片刻,最后抬手,懒懒点了两个千牛卫,“看好唐别驾啊。” 不耐烦的三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别驾要不先下来,这里太危险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千牛卫见他站在尖锐的石头上,声音都忍不住放轻。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此时,水中突然冒出巨大的动静,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跟了过去。 “狗.娘.养的,东西果然在水底,就在瀑布下,被绑了石头沉了下去。”只见平静的水面倏地荡开一层接一层的涟漪。 水中,张一右手吃力地抱着一样东西,左手扑棱着朝着岸边游去。 原本散落水潭四周的侍卫立刻迎了上去,帮忙抬东西。 木头是一截圆径三四寸的圆木,表面格外粗糙,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他的硬度,丝毫没有因为浸泡如此长时间而软化,但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并不长,大概只有三尺高度,一个成年人完全可以抱起来,重的是他正中被系了一块大石头。 “但是没有老大你说的布。”张一抹了一把脸,浮在水塘边上的石头上,“我在附近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类似的东西,是不是被凶手带走了。” 沐钰儿蹲下,仔细翻看着被水泡的呈现黑褐色的木头,很快就发现一处右边有一处被抓过的痕迹。 “这是国子监学子的腰带。”唐不言蹲下来,伸手抚摸着那条湿漉漉的浅蓝色腰带。 “国子监。”沐钰儿立刻移开视线,盯着他手中的腰带,“你确定?” “国子监学府统一为浅蓝色,衣绣青竹,意味亭亭而生,腰系流云,语意浮云之志。”唐不言声音低沉,眸光一扫之前的冷淡疏离,变得凝重认真。 两人目光对视一眼。 科举案扯上国子监必是大事,而如今国子监祭酒乃是陛下亲侄姜则行。 “这这么办啊?”荣薪也察觉出不对劲,凑上来小心问道。 唐不言也跟着扭头去看沐钰儿。 如今朝堂立储风向不明,当今陛下以女子之身荣登大宝,年近耄耋之年,立储风波自圣历元年便开始渲染,因为立子和立侄闹出几场大案,如今不过是表面平静罢了。 “都先带回去。”沐钰儿沉吟片刻后说道。 原本热闹的水塘很快就安静下来,荣薪带着千牛卫很快就借故离开, 沐钰儿走在一侧,冷不丁抓起一侧唐不言的手。 “老大还要再找一下……嗷……”正准备冲过来的张一立刻嗷了一声,很快捂着嘴,眼珠子一转,“你,你们继续。” 沐钰儿紧盯着他的手心,手指修长白皙,中指指腹有一点茧子,皮肉细腻微凉,总的来说,这样的手就像玉做的一般,精雕细琢,一点小磨痕就能留下细微痕迹。 她翻看几遍这才松开。 “看好了?”唐不言好整以暇地问道。 “看好了。”沐钰儿大大方方点头,“虽然目前证据排除了您,但您的出现实在太巧了,卑职出于谨慎,还是要仔细核对一番,那木头不重,你力气也不小,可顶衬之法需要蛮力,一旦使力,木头上的硬皮一定会划伤手心。” 沐钰儿笑:“别驾这样的手,可受不了这委屈。” “这样某便自由了?”唐不言反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