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哪门子哥?江家宝是你跟我妈生的吗?还是说,江家宝是你跟李秀琴亲生的?” 江又桃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真相了,李秀琴跟江安国都是一个车间的同事。李秀琴的前夫是个病涝,李秀琴跟她结婚每两年他就死了,打那以后李秀琴就一直守寡。 原主的母亲去世后两个月不到,她就包袱款款的带着江家宝嫁进来了,名字也从之前的张家宝改成了江家宝。 以江又桃吃瓜多年的经验,她有理由怀疑这俩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甚至江家宝也可能是这俩狗男女亲生的狗崽子。 江安国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你在造什么谣!在你妈没走之前,我跟你李姨是清清白白的同事关系,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娶你李姨上门?” “让你下乡去,是为了不让人家说我这个当后爹的虐待继子!你爹我在这个位置上,多的是想把我拉下马的,所以名声绝对不能坏!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能害你吗?” “你真的太令爸爸失望了。”江安国看江又桃的目光满是失望跟痛心。 原主没了妈,对江安国这个亲爹就十分的依赖,为了得到江安国口头上毫无卵用的夸奖,她一步步后退。 从让出新房间给江家宝,到沦落成一家子的小丫鬟,到现在被逼替江家宝下乡。 如果不出意外,高考恢复后知青大回城原主肯定是能回来的,到时候她刚好十八岁,正是可以嫁人的年纪, 以江又桃对江安国的了解,到时候他指定会把原主卖个好价钱,而往后的余生也必定被江安国吸血。 江又桃不是原主,她要是能让江安国从她身上占到一丁点的便宜都算她输。 江又桃换了个更舒服的站立方式,气定神闲的看着江安国:“你急了你急了,你恼羞成怒了。” 江又桃这一句话,把江安国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解开皮带就要往江又桃的身上抽:“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了,老子今天非得抽死你不可。” 这时房间里蹿出一个人来,她冲过去抱住江安国:“老江,老江,你这是做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打了她让外人怎么看她?” 李秀琴长得很普通,丢到人群里不仔细都找不到她在哪里,但她却有一副好嗓子,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听她的声音却像20来岁的小姑娘似的。 她也懂自己的优势,说话不疾不徐,温温柔柔时不时的还带着一些撒娇的声调。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关了灯看不见脸只能出声,李秀琴这把子声音在夜里格外的让男人得趣儿。 江安国对李秀琴不可谓不喜爱。 纵观原主的记忆,李秀琴这人也茶里茶气的,就她刚刚说这番话任谁听了不是劝导江安国的?但实际上呢,江安国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她还怕被人看?你听听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要是刚刚她说的这些话被有心人听见了,你我在厂子里如何自处?十六七岁的姑娘了,嘴上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江安国越讲越气,李秀琴虚虚的拦着,嘴里又娇又柔的劝着: “孩子这是怨我们呐,老江,你这事儿办得太不厚道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事情不能那么办,你非得说家宝是老张的独苗,你不能让他去受那个罪!” “要我说受罪有什么,家宝比又桃大一岁,论大小也该论到他,跟又桃有什么关系!你非说怕人戳你脊梁骨,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说到最后,李秀琴还哭了起来,拳头一拳一拳的轻飘飘的砸在江安国的胸口上。 江安国神色悲戚。 江又桃却已经懒得看两人做戏了,这种戏码原主的记忆里多了去了,每当需要原主做点啥的时候两口子就要演这么一波,换汤不换药。 她吹了吹手指上的灰,不耐烦了:“行了你俩别演戏了。还老张家的独苗苗不舍得放到乡下去受罪呢。这话你俩敢站到门口吼一吼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