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着床上的女人骂,“你这女人,你孩子了我儿子你知不知道?!” “你他妈有病吧!”短发女人受不了破口大骂,“孩子明明是你自己害死的,你不打她不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男人:“你一个外人,在这瞎逼逼什么?我们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赤脚医生打着圆场:“行了行了,吵架等我走了再吵,阿伟,你确定不把你媳妇送医院?不送的话我只能给她开点药了?开的话也没关系,但我要跟你说清楚,我手头的药可不如县城的药好还全。” 男人:“药贵不贵啊,叔?别开太贵的,我没那么多钱。” 短发女人:“你还是不是人啊,她都这样了,你还管药贵贱?肯定是最好的药用上啊。” 男人不理女人,他看向赤脚医生,“最好开的药越苦越好,给她点教训,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短发女人气急败坏,却也是只能无力地瞪着男人。 梁婷婷虽然被打的头昏昏沉沉,但还能听到点东西。 她听到昔日自己的爱人如此对待自己,只剩下哀莫大于心死。 赤脚医生开了些药,就带着男人出去取药去了。 梁婷婷气息虚弱地躺在床上,嘴里喃喃喊着要喝水。 短发女人见状赶紧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去喝,放心,有我陪着你,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一会儿就回来,有盼盼在这里陪着,你千万别害怕哈,我马上就来。” 说着,短发女人也离开了,临走前还体贴地帮母女两人关上了房门。 拥挤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鲜血依旧往下留着,顺着泥土砌成的床流到了地上。 滴答,滴答,滴答,一声接着一声。 女人双目无神地望着墙面,那一声声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对她而言就仿佛是一声声死亡的钟声。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还“参加”了女人的婚礼。 那时候女人的脸和现在女人的脸渐渐在他的眼前重叠又分离,仿佛完全是两个人。 百里辛盯着女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惋惜地转开视线。 视线微微侧移,又倏然停在半空中。 百里辛瞳孔微缩,他看着坐在女人身边的小女孩。只见小女孩一直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她看自己看了有多久。 他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自己身后的某件东西? 百里辛有些迟疑。 “你是谁?”一道带着哭腔的奶音从小女孩的嘴里发出来,“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身体为什么是半透明的?你是来接我妈妈的鬼差吗?” 百里辛终于确定了,小女孩真的能看到自己。 “我不会接你妈妈走的。”百里辛思考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