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公婆岂能不知道?很大可能性便是公婆授意所为,再联系崔英所说,那今日砸门,很有可能何陈两家合谋,想要洗清谣言。 若真是如他猜测这般,那也就不必担心。 顾迟将提着的心半放到了肚子里。 在看热闹吃瓜方面,国人总是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闻世弘四个还不太清楚什么情况,索性招呼过来知情的亭吏,边听陈尉曹之妻姓齐名薇,常住在城内这些信息,边看争吵。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指指点点,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仿佛进入了鸭群,院外的人觉得吵,院内的人更是急得跳脚,伍厩啬父亲尚在,听着外面一声比一声骂得难听,脸涨得通红,对着儿子大骂道: “混账东西,何户曹她公公还没死呢,你跟着瞎传什么?那可是当过县令的人,若非他身体不好,常年缠绵病榻,早就要升官了,你以为他以前能当县令是泥捏的不成!” “我哪里敢传这些!” 伍厩啬同样急得不行:“不过是马厩这边车夫多嘴,嚷嚷得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混账玩意儿,还跟你父耍心眼?” 伍父火气瞬间上来,他把鞋一脱,直接冲着儿子脸砸了上去,大骂: “你让这些话在马厩传起来,就已经是站队那人了!几口马尿,几缗钱啊,就把你收过去了?你侍弄牲口就侍弄牲口,掺和这些干什么?蠢得和猪差不多的玩意儿,何户曹不对付你对付谁!” 伍厩啬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亲爹砸过来的鞋子,被拆穿后,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敢再反驳,只低声求道: “阿父,我这鬼迷了心窍……您说要怎么办啊?” “现在才知道急了?那你当时干吗去了!” 伍父冷哼一声,可自己的亲儿子,又岂能不救? 外面的叫骂声越来越大,吵得伍父头痛欲裂,他静下心,思虑片刻,道: “县中之事,我已许久不曾耳闻,只是前日上面有关大将军的流言,不知是你们准备下手,还是对方想要提前解决此患,唉,不管怎么说,对方已经刀刃相见,你这个没怎么掺手的,也别硬扛了,挑个身份低的,把他卖了就是!” 伍厩啬迟疑:“这,这能行吗?” 伍父对这个只会管牲口的蠢儿子简直说不出来话了,他咬牙切齿地道: “你拿不出证据,便是诽谤!罪可至死!谁给你了多少好处,能让你为他卖命到连我这个父亲说话都不管用了?” 涉及性命,伍厩啬咻的变了脸色:“没,没父亲,我这就出去将此事推给俞文书!” 伍厩啬转身,招呼着家仆打开门,赶紧走了出去,刚一亮相,看到他的何户曹便挥了挥手,让叫骂的家仆停下。 “伍先!” 何户曹走上前,厉声喝问:“你妻子过年省亲,竟敢传我与陈尉曹有私,惹得他妻子上门叫骂,我与亡夫伉俪情深,岂能受此侮辱!今日特地带她过来与你对峙,你解释清楚就罢,解释不清楚,我带着人,把你家给拆了!” 伍厩啬额头浮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从未在家中说过此事,更不要说自己那妻子呆讷至极,粗俗点说,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怎么可能传人闲话?这就是栽赃! 可这事儿根本没法解释,尤其是陈尉曹之妻齐薇就带着人在旁边,撕破脸闹到这种程度,难不成还有假?围过来的人,绝对没一个能信他的。 这可真是百口莫辩! 伍厩啬紧皱眉头,袖子里的手都把亵衣攥得皱巴巴,他能卖人,却不能背这么一口黑锅! 做出一副生气的姿态,伍厩啬道:“我是听说过几回有人私下谣传,可从未把此事当真,也未与妻子说过,绝不可能说此等污言秽语,只不过……” 略微迟疑,伍厩啬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她可能是回母家后,在城里听别人说的?” “去你大爷的回母家听别人说的!” 出乎意料的是,何玄君还没有开口,齐薇就已经率先骂了起来,明明穿得那么贵重,可叫嚷起来,却如乡下的妇人般粗俗: “你那丑妻空房守多久了,看见点男女之事就往外讲?还有你!全县谁不知此言是从伍厩啬管的马厩处传起来的?别在这儿装聋作哑,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