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力量,去为母亲争一争活路。 兵士把持着闾里进出的大门,时不时还有人出来巡逻,再加上天寒地冻,巷里一个百姓人也没有,只有灰扑扑的土墙,看得人发冷,顾迟下意识紧了紧裘衣,快步走到了门口。 “站住!” “不许出去!” 还未靠近,把守大门的守卫便将武器一横,厉声呵斥起来。 “两位壮士且慢动手,容鄙人秉之!” 突然的两声冷喝,让顾驰瞬间紧张到了极致,肾上腺激素并发下,他反没有了之前那么紧张,而是动作极快地拱手行礼,避开直视这两个守卫,快速道: “家父曾为侍御史,小子不才,无继家业,于闾里谋生,如今封闾时间太长,家母因缺柴生火得了风寒,高烧不止,还请两位通报上官,求些药来,医治家母!” 说着,顾迟将两块小碎金子一左一右地塞了过去。 碎金不大,可也能值个一两千钱,对这些普通守卫来说,也算是笔不小的意外之财,两个人没客气,直接接了过来,甚至还拿牙咬了下,确定是真金后,方才露出了笑意。 将金子揣入怀中,左边个高的守卫上下打量了顾迟一眼,回想一番,笑意突然多了几分异样: “行,我们兄弟两个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这样的回答没有让顾迟放心,心情反而更加糟糕起来。 很多时候,收钱办事是一种值得夸赞的能力,因为更多的情况,是上位者收了钱之后,并不会替此人办事儿,毕竟高位者拥有伤害低位者而不会受到惩罚的权力,给钱的人不满?嘿,不想死就憋着! 很显然,此刻的顾迟运气差到了极致,他遇上了两个收钱也不办事儿的人。 这种情况太过于常见,顾迟也不是没有想到,他咬了咬牙,极为没眼色地留了下来: “家母病得严重,还请两位尽快禀告上官,只请闾里的媪老来,鄙人也感激不尽啊!” 顾迟的不识趣让高个守卫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家母病情严重,我身为人子,焦虑不已,等不住。” 顾迟没有走,他在袖中使劲儿掐着自己的手,用疼痛刺激着自己与高个侍卫对视: “劳烦您通报一声上官。” “什么玩意儿,还敢吩咐乃公?!” 见顾迟反应过来,高个守卫瞬间恼羞成怒,毫不犹豫地给他扣起来罪责: “这么多人都安静在家待着,就你一个人跑出来,乃公可不信你老母病重,说不定,你就是妖言惑众之人,田辙,把他抓起来!” 田辙,左边那个站着一直没有动的守卫。 这样的大事,就算是想随机抓人过来顶缸,也不该是他们两个小守卫能这么草率的决定,上官肯定要过来审审,到时候,顾家子将事情都说出来,他们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被驱使的田辙,也只是象征性地走上两步,恐吓顾迟,希望能逼着他回去。 “尔等竟敢空口污蔑!” 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影,顾迟不退反进,他猛地上前一步,高声喊道: “我妹乃京医院院长韩羽手下学徒!今日家母病重,不过是求两位通报上官,收了钱财,拒不办事,还要以妖言惑众污蔑于我,行杀人灭口之举!尔等就不怕我妹知晓,韩院长知晓,通秉韩尚院派人前来核查此事?!” 这是假话,顾琬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现在只是能跟着女医学习的仆从,但这两个守卫又不清楚,诈他们正合适。 果然,在顾迟说了这么一番话后,两个守卫瞬间慌了神。 坏了,踩上硬点子了! 高个侍卫与田辙本以为顾迟不过是个落末官宦子弟,可以任由他们欺凌,哪承想,对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们停在原地,既不能继续驱赶,也拉不下脸面寻求谅解,正当进退两难之际,过来巡视,又听到这声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