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实施起来有点困难,因为出诊的费用不高,很多不那么紧急的病人也会花钱让医生上门看诊,以至于大量的看诊时间都耽误在了路上,一天下来根本看不了几个病人,这让宋琳心情很不好,她觉着这规则非常有必要调整,太浪费医疗资源了! “你也知道?” 边薇极为喜好八卦,听宋琳这么说,连忙问道:“那有没有新的消息?我这是听去给狱卒看诊的何梅说的,消息至少倒了三手,好多都不全,我都不知道那撞柱殉情的侍御史之女死了没有。” 给自己倒了杯茶,宋琳慢悠悠的回答道: “没死,就是撞昏过去了,不过侍御史气的直接当庭将她赶出了家门,带着仆人马车就走,直接将人扔在了京兆府里,还是她母亲派了两个仆人过来寻地方安置。” 边薇立刻瞪大了眼睛:“哎宋琳,你怎么知道比我还全?” “因为昨天下午就是我给她看的,外伤出诊嘛。”宋琳喝了口茶缓解了干涩的喉咙,连带着精神也好了许多,她道: “那姑娘右半边身子都是抽出来的血痕,搞不好要留疤,她父亲也真是下得去手。” “嘶,怪不得那男人会自缢,这是生怕情人被打死啊。”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正聊着天,寝室的门又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宁玟,她拿着卷竹简,笑着道: “都在啊,那正好,重新上秩需要填一下身份籍贯和职位,大家照着第一个都来写上。” 正值午时,大家都在寝室休息,领导过来找人也不奇怪,事关入秩,谁都得放在心上,边薇立马上前接过来竹简,她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先认真的看前面人是怎么填的,给自己打个底,等她想好了正准备写的时候,突然对人名产生了疑惑: “宁上官,怎么没有宋医生的名字?” “她是军医,和你们入的不是一个序秩。” 参与战役极为危险,所以好处给的也多,女医们只能领工资,军医领的可是爵位,分田地的,两者没办法一同比较不说,宋琳本人也不会在京医院久待,没别的,军队中受的伤和普通人相差还是比较大的,治疗要求也不一样,她需要环境来保持经验和手感,以保证自己能在大军开拔的时候能直接随行。 而无论出于哪种原因,都说明了大家虽然在一起工作,但并不是会长久做事的同袍,未来的发展和境遇也会大有不同,这让以为宋琳会永远呆在外伤科的边薇有些惊讶,她张了张口,想问点什么,可看着宁玟在,话到嘴边,成了: “呀,我还真不知道此事呢。” 宋琳但笑不语。 边薇喜好打听各种人的消息,并乐此不疲的与外人分享,这种‘长舌’的行径,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宋琳介于两种之间,她不介意听点别人无伤大雅的内容,但对于自己的嘛——那就是少说乃至不提了。 毕竟谁知道她会不会将自己说的话做为谈资,告诉能见到的所有人呢? 虽然从接触中边薇也不会说那些不该说的内容,但警醒着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这么不接话,屋内的气氛就有些古怪,宁玟轻声咳了一下,转移话题道: “边薇,刚才就属你声音大,聊什么呢?” “挺乱的一个案子。” 有人给台阶下,边薇自然接的极快,她没有多纠结这份职场同事情多么塑料,很快将此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女医们没有什么上帝视角,对此案的了解主要是通过这两日看诊的倒霉蛋,也就是没看管好犯人自杀挨罚的狱卒,过去时议论此事的狱吏,以及还没走的学子口中得知的事情经过,因为每个人角度不同,所知信息也不一样的缘故,其中的细节一人一个版本,各还振振有词,根本分不出真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