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齐锦现在如何了。 而被韩盈念叨的齐锦,此刻正处于昏迷状态,她躺在阴暗湿冷的地窖中,裸露出来的右小腿用衣服撕成的布条缠着,隐约透露血迹,有个头发全白的老媪小心翼翼的将药汁喂到她的口中,而后摸了摸她还是发烫的额头,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在这么烧下去,人可是能活活烧死的…… 正当老媪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大喊大叫的声音: “细!老婆子!你们都死哪儿去了!快出来给乃公煮酒肉来!” 紧接着,便是各种砸东西的声音。 老媪一惊,生怕自己儿子发现这地窖入口,好在儿媳及时出现,制止了对方: “谢顺你在干什么?全弄乱了我怎么收拾?阿母现在去丘上不在家,我这就给你煮肉就是了!” 一声极重的巴掌声从上方传了过来,老媪听到自己儿子恶狠狠的吼道: “谁让你敢这么对乃公说话?滚!” 这已经是家里的保留项目,谢顺每次在江悍那里受气,都会回家发泄,细已经习惯了,她忍下这巴掌,沉默的去给谢顺煮肉,而谢顺也不再臭烘烘牲畜棚里呆着,而是招呼着兄弟在院内喝酒划拳。 细煮好肉,又将酒坛子办了出来,任由他们喝到烂醉,这才回到牲畜棚,搬开稻草和木板之类的遮盖物,将婆婆拉了出来。 老媪看了眼她脸上的巴掌印,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儿媳细从墙洞中推了出去。 她绕了个圈,提着小筐子回家,听到动静的谢顺睁开睡眼蒙眬的眼,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看着筐内还不到三分之一的药种,又开始发火: “老东西,乃公找到…嗝……财路,你怎么就弄这…一点?你还有脸这么早回来吃饭?找打!” 说着,他丝毫不在意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直接动起手来,边打边说道: “下午采不到半筐,乃公打死你!”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媪,上哪儿打过壮年的儿子?只能被动的承受对方的殴打,煮肉的细听到动静,连忙出来拦人,她不敢激怒对方,只能拉着婆婆躲避,直到对方酒劲上来,躺在地上彻底昏睡过去,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才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 只是即便是哭,她们也得压低声音,以免吵醒谢顺,再惹来一顿打。 谢顺家发生的事情,韩盈是不知晓的,给常宜讲完应对手段,消完食,她便准备和燕武以及另外四个游侠离开。 负责出行的燕武还在检查武器,还装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看着她将细土往包裹里放,一个年龄的游侠有些忍不住了: “燕姐,你怎么还放这个?” “陈小子你听安排就是了,说什么话。” 旁边的年长游侠伸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下他的头:“真当我们出来玩的?” “我也没当这是出来玩的啊。” 年轻游侠忍不住嘀咕:“就是弄这个也太下作了吧?” 游侠的上下限极高,有能够慷慨悲歌,舍生取义的义士,也有鸡鸣狗盗之徒,相较于在生存资源逼迫下已经和强盗无异的方丘游侠,宛安的游侠道德水准就更高一些,尤其是年轻人,好在年老的游侠没有步入这种自困的道德险境,他直接训道: “你当这是擂台比武呢?还不下作,杀你的人可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你让他们不下做试试?” 将所有武器都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的燕武开口说道: “别争了,我倒是希望这些做的都是无用功,可方丘不安全,要是真出了事,有一项能用上说不定命就能保住。” “有备无患嘛。” 走过来韩盈踩着石头上马,她对着燕武伸手:“来,这土也给我装点。” 队伍里两个掌权人都说了,年轻游侠也不太好继续反驳,他挠了挠头,也就任由自己马身上的口袋里也被装了几把土。 最后向常宜告别,韩盈扬鞭,带着游侠们出了医属,前往二十里外和沈时汇合。 而另一边,江悍家中的间人仆妇,看着抽抽搭搭过来报信的小女婢,整个人慌的不行。 江悍将内外宅人员流动控制的很严苛,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活范围,严禁越界,但,规则都是由人执行的,而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