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是了,官场上继续前行的团体,不就是一个政党吗? “不对,我这应该是组织团体,呃,好像也不是,啊!我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习啊!” 刚刚还在高兴的韩盈立刻痛苦的抱头蹲在了地上,民国啊!那么多现成的例子在自己面前摆着呢,自己考研背了多少政治纲领和指导思想,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想起来! 好吧,这还真怪不了韩盈,她穿越前实习三年了,平日里压根用不着这个,不还给老师才奇怪,好在现在点破了窗户纸,那真正缺的拼图补起来就很容易了。 嚎过之后的韩盈再次陷入沉思。 政治纲领虽然代表某个阶层的利益诉求,但它绝不能只要求女人做官,性别拆分将会让她们损失大量的潜在盟友,多出无数的敌人,也不能太激进,容易没不说,女医们也得投敌,摆明了掉脑袋的事情她们肯定不干,必须要温和一些,还不能太深奥,简单易懂才能团结群众,也不至于像董仲舒那样供起来,或者是死的惨的韩非子,啊,还得有经济效益,能解决一部分社会矛盾,口号也得高大上…… 一点一点的整理出来自己的要求,韩盈开始从自己过去所学的一切来完善自己的逻辑,蹲到腿麻,索性直接跪坐,跪着也累,那就直接席地坐下,直到天已经快要黑透,韩盈才差不多梳理出来自己的想法。 她迫切的需要找人诉说自己的思考来验证是否正确,见于秋她们还未离开,索性升起来篝火,招呼着她们坐下,在夜幕下开口说道: “我刚刚想明白一件事,咱们所有人都有病。” 第170章 上医医国 “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等了这么久,同样腿麻的于秋揉着自己的小腿,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结果就这么句话?她有些无奈的回道: “做工的,肩肿骨扭,务农的,脊柱变形,赶路的,脚生鸡眼,这各行各业,男男女女,哪个没有病在身上?” “就是。”楚田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呐,也就是刚生出来的婴儿没病啦。” “这话我可不同意。”常宜反驳道:“婴儿怎么没病了?营养不良也是病啊!” “还真是。”楚田说着,情绪也低了下来,她叹了口气: “村里的婴儿都瘦的跟猴子一样,哪有医属里的好?壮的和牛犊似的,还是吃的好啊……唉。” 韩盈趁机对着三个女医反问道:“是,都是病,可这些病怎么就治不了呢?” “没钱啊。”平日里还负责管理账目的楚田随口就答:“穷成那样,怎么看得起病?” “也不只是穷。”常宜挠了挠头发,她回想着自己行医的经验,忍不住发起来牢骚: “我觉着吧,就好多人,你治了现在的病,可还会再生出来同样的病,就,就像是挑担的力夫,他们就得年年月月的挑担子,不挑不行啊,没饭吃,可挑了吧,肩膀还是得出问题,我就感觉好像给他治了病,但又一直没治了似的。” “对!”楚田猛的拍了一下大腿:“我也遇过好多这样的情况!” 韩盈继续引导着女医们:“所以啊,人身体展露的病是表象,人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才是根结所在,不治好担夫为什么得这样的病,那表象的病就怎么也治不好啊。” 女医们不知不觉的接受了‘病’的范围正在无限扩大,她们顺着韩盈展示的范围继续思考,好一会儿,于秋才有些迟疑开口: “这样的病没法用药治啊,担夫不挑担子他怎么吃饭?那不就饿死了?” “说白了,还是穷。”楚田把问题归于钱:“要是能让力夫做点儿能更赚钱的活计,比如有个一技之长什么的,就不至于一直生病了。” “我不同意。”常宜摇了摇头:“有一技之长的匠人也不少,他们也在生病,就——” 学医的时候,韩盈就让女医们一定要动脑思考,总结规律,常宜一直在坚持这点,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经历过义诊,在两年内凭着医术研究,打败了有义诊加分的对手,成功来到县里做主治女医的存在。多比对,多问的思维在她脑海中不断翻滚,她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这里面还有更深奥的东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费劲的解释着: “造成表层病的穷,好像不是没有技,是,没办法靠单独的‘技’得到足够的粮食,甚至得到了,也要被别人拿走大半,就像是农人交的税——那么多粮呢,留下来农夫压根不会那么累,给产妇吃了,婴儿也不会瘦成猴子!” 听到这儿的韩盈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 这话稍做总结,不就是生产力和剥削关系么?常宜居然已经看出来这点?! “税个屁!”于秋还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