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回来!” “好嘞,奥对,大哥今天我要带走,去河伯祠。” “带走带走,木门我来按!” 郑桑大手一挥,直接自己把按木门的活拉过来干了。 说起来,这时候的农人,会的东西都不少,盖房子,粗浅的木工,篾匠,打磨石器都行,就是做不了过于复杂、精致的物品,且制作速度远没有正式的匠人快。 而他们会这么多,和家里传承啊心灵手巧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这时候的男性服劳役兵役的时候,前者教你怎么盖房子,修城墙,后者军队里会给他们开这些基础的匠人课程。 父亲韩均服兵役的时候,就学了不少木工,回来还教导给了郑桑。 没办法,他们上无老,下有小,韩均不在,就全靠郑桑一个人撑着,拿她当男人使,逼的郑桑什么都得会。 看家里不需要自己做事,韩盈找到周胜,这一次,她极为重视的送去了肉,粮食和布匹,并认真的为他画饼,讲情怀和他的未来发展,各种分析利弊,努力的把他拿下。 没办法,沃河觋师有钱又势大,难保周胜去了之后,看到荣华富贵迷了眼,又或者被对方忽悠了,给自己回来搞个反间计,那麻烦就大了。 想到这里,韩盈心里面有些忧心忡忡的,糟糕的通讯环境,和自己不识字的缘故,让她极为忧虑自己和师父会不会受到离间计。 沃河觋师的实力,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一举一动尽皆在别人掌握中,实在是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愁啊,不知道师父当初听没听懂我的暗示? 带着韩粟前往的路上,韩盈按了按额角,眼神逐渐坚毅起来。 这是一场大仗,务必要小心应对! 而另一边,在府衙里的县令尚傅,眉头有些紧皱。 他看着竹简,对着赵时曹询问道: “你说,按照测算,最晚,当于明日后督促百姓开垦田地?这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赵时曹同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头发半白,身形很圆润,肤质柔和,明显的养尊处优惯了。 就是如今面临县令尚傅的质问,满额头的都是汗,他小心翼翼的应付着,说每句话,都在推卸着责任: “县令,您也知道,这测风雨令时一事,非大才者不可作也,小人实在没有那个才华,只能勉力去算,难以作准,给个时间范围,已经是不容易了,这算得晚……” 尚傅敛下眼睑,掩盖住心里的情绪。 虽然这些执行的功曹都带个‘曹’字来显示平级,但负责不同事物的功曹待遇,着实相差甚大,赵时曹便是如此,他的俸禄只有二百石,比其他曹三百石左右的俸禄,可不止跌了一个档次。 但时曹每天只不过要看星星月亮,做做数算,这么轻松的工作,拿二百石,着实有些高了。 按理说,一个县,压根不用设时曹,可宛安县偏偏设了,设了之后,还能安稳的存到现在…… “罢了。 尚傅思量着,缓慢的开口说道: “去书佐那边拟告示,顺便告诉徐田曹,让他尽快安排督促全县百姓春耕!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赵时曹就退了出去。 待赵时曹离开,独自一人的尚傅,缓缓的摇了摇头。 受限,太受限了,如今自己局限于府衙之中,所有对外界的消息。都是通过手下的这些官吏,他们想让自己看到什么,自己才能看到什么,这样的县令,与瞎子聋子何异! 跪坐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