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那就只能迎难而上。 内心深处,郭继先也想试试他与凌汝成交锋,究竟会鹿死谁手。 豫王被两人说服了:“那明日的和谈?” 景王:“什么和谈,无非是面子活罢了,华阳长公主可以劝你投降,你也可以劝她弃暗投明。她应该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小皇帝可未必是,你叫她莫要为外姓人掏心掏肺,将祖宗的江山拱手让人。” 豫王眼睛一亮:“是啊,倘若她肯号令凌汝成的大军投奔于我,那我还有何可惧的?” 景王:…… 脑子没多少,倒挺会做美梦! . 虎耳山与武邑县城中间,是一片平坦辽阔的地带。 翌日上午,豫王率领的十七万叛军与凌汝成率领的十万大军,在这里正面相逢。 两军相隔一里地的距离,中间已经竖起一面华盖,摆了一张茶几两张座椅。 这边华阳骑马,带着陈敬宗、凌汝成前往华盖而去,那边豫王也带着景王、郭继先往中间而来。 很快,六人在华盖下碰头了。 陈敬宗先下马,来扶华阳。 华阳是矜贵,豫王是太胖,郭继先只好也来搀扶他。 豫王站稳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已经走到华盖下面的华阳,一身白衣越发显得她清丽脱俗,仿佛嫦娥下凡。 豫王心想,最好华阳也不是先帝的亲骨肉,待他事成,第一个就要宠幸华阳。 “多年不见,妹妹还是这般好风采。” 推开郭继先,豫王笑眯眯地朝华阳走去。 华阳嫌恶地看着对面的豫王。 她记得豫王就藩之前,虽然也胖,但也只是普通的富态,脸上还能看出几分皇子的风采,怎么这会儿竟肥成一只猪了? “父皇尸骨未寒,王兄竟也能笑得如此灿烂,可见你根本没把父皇看在眼里,难怪敢发兵造反。” 豫王被她眼中的唾弃鄙夷惊到了,人也变得讪讪起来。 其实从小到大,他这个哥哥就没在华阳面前顺利摆过哥哥的谱,每次见面,华阳看他的眼神都像看只蚂蚱,轻视刻进了骨子中。豫王虽不高兴,时间长了,竟也觉得没什么,谁让华阳长得跟仙女似的,连父皇在她面前都没有一点做皇帝的威严。 这才见面豫王就落了下风,景王冷笑一声,看着华阳道:“先帝正当壮年死因不明,豫王进京,正是要为先帝讨个公道。” 华阳看向他,冷声道:“我与豫王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景王:…… 豫王忙介绍道:“华阳不得无礼,这是景王叔。” 景王就藩的时候,华阳还没出生呢,她如何认得。 上辈子华阳倒是知道景王,豫王被擒拿到京城时,口口声声说是景王怂恿的他,只是那时景王已经战死了,郭继先在锦衣卫那边招的口供指认豫王才是主使,景王便与协助豫王造反的其他几位藩王一样,全部没收家产废除王位,附属宗室皆废为庶民。 不过对朝廷而言,豫王、景王谁是主谋区别并不大,除了景王自己战死,其他几位王爷都是砍头的下场。 那时候华阳接连被父皇驾崩、陈敬宗战死打击,终日待在长公主府内,她只需要知道朝廷胜了叛军败了,其他的都没有太在意。待到她恢复了心情,身边的人怕勾起她的亡夫愁绪,基本都不会提及这场叛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