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有人比他还离她更近,密不可分。 陈敬宗坦然地走在她的步辇旁边,坦然地接受着路边侍卫、太监们偷偷的打量。 皇城外,华阳的公主车驾已经提前停在了这里。 小太监们稳稳地放下步辇,朝云、朝月小心翼翼地扶着公主走下来。 华阳看向吴润:“你先回公主府吧,有事我会传话给你。” 得点宠的公主出嫁都会有自己的公主府,但公主可以选择婚后在哪边居住。 上辈子华阳出嫁时,母后希望她住在陈宅,华阳知道母后是想彻底拉拢公爹拥护弟弟,嫁都嫁了,自然也愿意配合,直到陈敬宗死在战场,华阳才搬去了公主府,只偶尔回陈家探望一下二老,晚上也不会留夜。 这辈子,华阳最后肯定还是要回公主府住的,但具体什么时候搬,华阳还没想好,总之不是现在。 “是。” 吴润恭立在车旁,看着公主上了马车,驸马也跟了上去,他再避让到路边。 车内。 华阳的马车再宽敞,当陈敬宗大马金刀地往她旁边一坐,车内也立即显得狭窄闭塞起来。 华阳几乎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属于健硕男儿的体热,像无形的火焰,团团将她包围。 她稍稍用力地摇了摇扇子。 陈敬宗只是默默地坐在旁边。 华阳瞥他一眼,吩咐车夫出发。 马车一晃,随即稳稳地朝前行去。 华阳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是有些警惕的,担心这么久没见,陈敬宗又想在马车里胡来。 可马车都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了,陈敬宗还如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华阳便按捺不住疑惑,偏头朝他看去。 也是奇了,她刚歪头,陈敬宗也歪了过来,黑沉沉的眼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睛。 华阳心里一乱,那种异样的感觉更明显了,微微蹙眉,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平时都得特意叫你闭嘴才行,莫非我在宫里这段时日,外面出什么事了?” 陈敬宗看看她的眉眼,再看看她的嘴唇,开口道:“太久没见,觉得公主很是陌生,怕说错话冒犯了您。” 华阳:…… 这阴阳怪气的味儿怎么这么熟悉呢? 她瞪了过去。 陈敬宗忽然笑了,手也往她这边伸,要抱她到腿上。 华阳眼疾手快,拿扇柄敲他的手背,低声斥道:“天热,你别烦我。” 陈家在京城的大宅子乃是公爹初进内阁时父皇御赐的,离皇城很近,再走一会儿马车就到地方了,华阳就算不怕花时间整理衣裙,也怕难以掩饰脸上偷欢后的痕迹。 陈敬宗抬眸,见他还没做什么,她莹白的脸都染了一层薄红,只好放弃那念头,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这边。 他还算听话,华阳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脸上也没那么热了。 她把扇子丢过去,让陈敬宗替她扇,回京路上,只要陈敬宗在车里,扇扇子就是他的差事。 陈敬宗侧坐着,一边替她扇风,一边随意地问:“你这公主金尊玉贵的,怎么起了那么俗气的乳名?” 华阳的火气一下子就被他撩起来了,瞪着他道:“哪里俗了?” 陈敬宗:“锅碗瓢盆的,还不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