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园跑。 湘王最憋屈, 小夫妻俩只是闹闹别扭, 他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两样厚礼是大头,重新聘请工匠建园子也得出钱, 最可气的是, 他还得想办法让公主与驸马爷重归于好,不然继续这么僵持下去,就算华阳没写信告陈敬宗的状, 这消息迟早也会传到京城, 到时候景顺帝一追究, 不就把他奴役卫所士兵的事揭出来了? 憋憋屈屈的湘王, 又从库房挑了两样礼物, 让湘王妃去宁园做和事佬。 公主清高,湘王妃跑了三次,嘴唇都快磨破皮了,总算成功把礼物送出手,这也意味着,人家公主现在是单纯地与驸马置气,不会再迁怒湘王府坏了夫妻俩的感情。 “你怎么这么笨,还没劝成公主与驸马和好?” 最要紧的没办妥,湘王烦躁之下,斥责湘王妃道。 湘王妃低着头为自己辩解:“她连唤我王婶都看心情,我的话能起什么效果,她亲嫂子知府夫人去的比我还勤,照样也不管用,依我看,只有陈敬宗亲自回去请罪,公主才肯消气吧。” 湘王就让项宝山想办法说服陈敬宗先给公主低头。 项宝山劝了几次,苦哈哈地来湘王这边复命:“王爷,劝不动啊,那陈敬宗是个硬骨头,起初他还肯跟我喝喝酒,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请他喝酒他都不来,我主动往他身边凑,他远远见到我就往别处走,我真是什么办法都想了,就是行不通!” 湘王沉下脸来。 项宝山试探道:“要么,王爷叫王妃多走几趟宁园,让公主那边先服个软?” 湘王猛地瞪过来:“你当华阳是那些不受宠的公主,事事被驸马牵着鼻子走?还叫公主服软,本王想去劝劝公主连面都见不到,他陈敬宗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项宝山识趣地闭紧嘴巴。 也是个没用的,湘王叫他滚! 气归气,事情得解决,眼瞅着十天就这么过去了,已经进了二月,上次休沐日陈伯宗夫妻俩是因为刚上任不久才没回石桥镇,可如果拖到二月底的休沐日,陈伯宗两口子肯定要回老家,万一被陈廷鉴看出端倪,陈廷鉴趁机参他一本怎么办? 翌日清晨,湘王派人去卫所给陈敬宗下帖子,请他傍晚来王府吃席。 结果陈敬宗根本没来! 湘王很生气,可再气也只能忍着,隔日坐着马车,来卫所做说客。 陈敬宗并不肯单独见他,湘王在项宝山等人的陪伴下来到演武场,就见陈敬宗正在与五个士兵过招。才二十二岁的年轻驸马,赤着一双修长结实的手臂,五个士兵围着他团团转,最后也没能拿下陈敬宗,反而被陈敬宗轻轻松松地摔倒在地,引得其他士兵纷纷喝彩。 “王爷想劝我给公主赔罪?”打完这一场,陈敬宗终于给了湘王一个正眼,“行啊,王爷陪我切磋一回,只要王爷赢了,我这就脱了衣裳,一路走过去给她负荆请罪。” 湘王就是个酒囊饭袋,别说陈敬宗了,他连那些普通的士兵都打不过! 他笑眯眯地给自己找补:“驸马说笑了,我这一身老骨头,哪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对手。” 林彦手痒,从湘王身后走出来,道:“我代王爷与驸马比试,如何?” 陈敬宗上下打量他一眼,笑笑:“也行,倘若你输了,你们这些人,都休要来我耳边啰嗦!” 林彦只管脱了外袍,猎豹般朝陈敬宗扑去! 林彦是有真本事的,陈敬宗收起轻视之心,全力与他比试。 湘王竟被这场比武吸引了,犹如在看一场龙虎斗。 看着看着,湘王忽地想起了陈廷鉴的祖父。 陈廷鉴十六岁中举时,他祖父也才五十多岁,长得高高大大威威猛猛,因武艺过人,所以这个年纪依然在王府做侍卫,没有被嫡母辞退。 陈廷鉴的爹是个病秧子,早早没了,陈廷鉴也走了科举之路。 可陈家的祖辈里有勇武之人,这份勇武在隔了两代后,于陈敬宗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砰”的一声打断了湘王的回忆,然后他就看见,林彦被陈敬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湘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