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回到周宴河那栋小别墅里,又和顾亦清好得如胶似漆。 离开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老太太嘱咐阿姨端来碗燕窝粥,让三人垫垫胃。 “我有事,你们吃。” 周宴河头也不回地上楼。 江汀和顾亦清闹别扭,他心底郁气沉滞,看他们和好,更添几分意乱。 远离,是此刻他能做的最好选择。 顾老太太察觉到了周宴河身上的低气压,待他离开后,小声询问小夫妻俩,“宴河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 闻言,顾老太太扫过顾亦清戏谑轻慢表情,沉声:“你是不是又去招惹宴河了,年长宴河两岁,你怎么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又来了。 发生什么,都是他不对。 顾亦清顿时火气直窜,捏在手中的骨瓷勺子重重磕在碗沿,发出的生脆声音,像极了他藏匿已久的不满。 江汀蹙眉,抬头看向顾亦清。 这些年,他都尽力讨好老太太,就连被老太太拆散他和季恬,他也是沉默的,忍耐的。江汀从未见过他在顾老太太面前有过这么外放的情绪。 如今却因为周宴河而破功。 对周宴河的不喜欢,由此可见一般。 老太太也愣了下,表情愈发难测。 她坐直了身体,拿出了大家长的气度和威压,“你在和我发脾气?” “奶奶,你说话可讲良心,我敢招惹他吗。” 顾亦清冷笑,阴阳怪气道:“我还怕他晚上再梦游报复我。” “闭嘴。” 顾老太太声调一沉,不威自怒。 顾亦清到底从骨子里怵顾老太太的,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诺大的房间里,沉默蔓延。 唯一的声音只有厨房里阿姨忙碌时,传出的细碎声响。 江汀低着眉,也鲜见没出声圆场。 她在想顾亦清那句话的意思。 “汀汀,这次北城之旅怎么样?” 片刻后,顾老太太微笑着望向江汀,显然不欲理睬顾亦清,想将他晾在一旁。 江汀回神。 “挺好的,去了挺多地方,都很好玩。” 她做足了功课,回答得煞有介事。 末了,还催促顾亦清将季恬买来的纪念品给顾老太太。 看着那故宫文创出品的钻石胸针,还有复古艳丽的绸缎丝巾,顾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拿着胸针在身上比划。 “汀汀,你眼光真好,这个胸针配我那个藕色的旗袍正和衬,还有这丝巾,带上拍照一定好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