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胆子比我想的还要大呢。”萩原研二的声音听起来莫名危险,词句中似乎暗藏刀锋。 “还好吧。”安室透也用同样的语气回答道:“毕竟和我的能力比起来,我的胆量也只是一般而已。” 用谦虚的语气说着狂妄的话。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完全褪去那种乖巧听话的外皮,变得像是某种在黑暗中潜行的冷血动物,气质乖张獠牙半露。 萩原研二:“那听起来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一个月之后,你如果能从仁美酱的手中活下来,就来当我的手下吧。” “透酱,加油活下来吧,我很看好你哦!” 黑色的马自达冲进雨幕之中,红色的汽车尾灯模糊飘摇,像是两捧魅人心智的鬼火。 安室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车的轰鸣声彻底消失,他才疲惫地勾勾嘴角,看起来嘲讽意味十足,就是不知道是在嘲笑被他当作踏脚石的山下仁美,还是高高在上的mead,又或者是他自己。 * 【hagi还有十五分钟到家哦~有什么需要带回来的吗?】 欢快的语气几乎要从屏幕中跳跃出来,直到今天,松田阵平在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他依旧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如果松田阵平就是松田阵平的话,那萩原研二会是那个萩原研二吗? 这个问题现在注定没有答案。 四年的时间,太长了。 他用四年的时间,习惯了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习惯了永远不会得到回应的短讯,习惯了下班之后只有他自己的公寓,习惯了很多他原来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习惯的事情——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是无穷的,永远没有什么不能被时间抹平的事情。 ……大概是这样。 松田阵平长长吐息,用小臂遮住眼睛,试图用屏蔽五感让自己更快的冷静下来。 外面的天光一寸寸的暗淡下来,光线从他无比熟悉的家具上略过,在曾经的四年中,他曾无数次的这样大脑放空的坐在这个位置上,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去想,就只是这样消磨时光,等待着那封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的邮件,和命中注定的那一天。 在摩天轮上被火光吞噬的时候,松田阵平的内心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说不定还有点兴奋,他算是和那个不穿防护衣的家伙扯平了,至于炸/弹犯什么的,他实在是累了,就交给另外三个家伙去苦恼好了。 但就是在这种他已经准备好闭上眼睛安息的时候,就像是有人突然把他从棺材里拉了出来,摇着他肩膀告诉他:你的幼驯染还活着!不是什么冒牌货!就是那个你记挂了四年的幼驯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