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陵:“只怕凡事都不能如你所愿。” 白苏笑意吟吟地道:“可是,不试一试,又怎知不能如我所愿?若我不这么做,只怕永远都得不到师尊。” “你心知肚明,我对你只有师徒情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晏陵依旧十分平静,即便灵力暂且被暗符压制,手脚也被铁链束缚。但依旧如往日一般镇定自若。 哪怕此刻眼盲,也丝毫不显狼狈。 似乎被囚|禁的人,不是他。 “师尊,事到如今了,还认不清楚形势么?何不顺从徒儿一些,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白苏缓缓俯身上去,把脸轻轻贴在了晏陵的胸口,听着师尊沉稳有力的心脏,笑得越发开心了。 他闭着眼睛,一瞬间觉得,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他太小,在剑宗又人生地不熟的。 两个师兄虽然待他好,但毕竟都是孩子,自然都很渴望得到师尊的另眼相待。 可记忆中的师尊,一直冷若冰霜,性格十分冷清,话少,也不爱与人亲近,尤其爱待在流雪峰,就是不喜外人打扰。 那时他们三个为了能同师尊多待一会儿,哪怕是片刻也好,都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 大师兄本就父母双全,出身又好,在家可是众星捧月的独子,好似除了得不到师尊的偏爱之外,几乎什么都能得到。 二师兄虽然不似大师兄那般,但他对师尊有一种近乎是病态的信任感,认为师尊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以至于哪怕师尊不待见他,也认定是师尊在磨砺他。 只有白苏不同,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十分渴望能得到师尊的偏爱,然而师尊对每个徒弟都一样,没有什么偏不偏爱。 可能和师尊修了无情道有关。白苏时常觉得,师尊对待每个人都一样,没什么感情。 至多就是出于一种责任。 直到林安的出现,白苏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师尊有情,他也知道如何偏爱别人。 只不过被偏爱的对象,并不是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同样都是师尊的徒弟,我们三人陪在师尊身边多年,一直以来对师尊敬重有加,从不敢在外惹是生非。为了能让师尊多看徒儿一眼,我苦心修炼,日夜不休地练剑,把虎口都磨出血来,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可师尊的目光却从来不肯为徒儿多逗留片刻。” 白苏越说越气,越说也越恨,恨不得当即扑过去,狠狠咬上师尊的喉咙,咬出血淋淋的窟窿来,等结痂之后,再咬烂,如此重复数次,就能在师尊最显眼的脖子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记号了。 仿佛这样就能彻底,完整地占有师尊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