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没醒么?” 笑声空灵,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像是从深山老林中,骤然敲响的古钟声,悠远晦涩。 林安不受控制地发出颤栗,但依旧跟木头似的,躺尸在榻,一动不动。 “定然是累坏了。”晏陵伸手缓缓抚摸着少年的脸,声音无比怜爱,“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了什么病根,否则,要如何为我生儿育女?”随即,那手就划过少年的下巴,再到喉咙,胸膛,最终落在了人中。 曲指轻轻一弹,竟发出了清脆的铃声。 他在少年的身上,穿了一只小铃铛,以后动起来,声音格外好听。 林安当即震惊,这才发觉那处确实有些不适,十分想起身查看,但又不敢,只能继续装睡。 晏陵不急不缓,取出一把匕首来,故意对着烛火一照,喃喃道:“我实则并不喜欢男人。” 林安悄悄掀开一丝眼缝偷觑。 “衣服一脱,与我一般无二,有何意思?” 林安想了想,万分想问:那你变成太监,不就和我不一样了吗? 太监攻还新奇呢。 晏陵似乎很喜欢这把匕首,专心致志地赏玩,语气轻慢,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我也不喜欢女子,女儿家娇贵,惹人怜爱,当呵护备至,可我没有耐心,也不懂怜香惜玉。” 林安心说:你不喜欢男,也不喜欢女,那你喜欢不男不女? 既然是不男不女,那就是太监咯。 我又不是太监,你还来招惹我作甚?可随即他想到了什么,顿时就慌了。 “……对你而言,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一刀割下来。”晏陵用手指指腹,摸了摸刀身,像是在抚摸情人,笑道,“凉了些,恐冻伤了你。不好。”竟将那匕首伸向了烛火上,反复炙烤加热! 林安怕的能是这点凉? 他怕的是疼,疼! 眼看着那烧得通红的刀子,一点点向自己凑近,林安顺势醒转,大声呵道:“住手!” “醒了?”晏陵叹了口气,似有点失落,“我本想趁你昏睡,替你解决了这碍事的东西。” “不,不碍事!一点都不碍事!”林安赶紧道,额头上都冒汗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 然而,晏陵就是不讲道理,笑道:“可我这把匕首,既然出鞘了,便是要见血的。”他又低眸,望着少年的眼睛,“你怎么说?” 林安嘴唇哆嗦,脸上的汗淌得更多了。只觉得这个晏陵明明看起来和师尊如出一辙,连衣着打扮都一般无二。 怎么就如此恶毒,还变态? 和师尊简直天差地别! 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的抖。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