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陵倒也不觉得他丑,好看的皮囊,他见多了,丑得清新脱俗的,倒是头回见。 很有趣,不是么? 望着少年面颊上的黑鳞,他竟想拿刀子,直接把鳞剐掉。 听闻,魔尊之子的生母是男身女相的凤凰,高贵典雅,明艳动人,魔尊也生得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按理说,魔尊之子绝不可能生得面目可憎。 不知这黑鳞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 手下更用力,捏得龙鳞都皱了起来,卡擦作响,似锋利的刀片,反扎进了肉中,丝丝鲜血蔓延而出。 他道:“若你是我的徒弟,今日,必不饶你。” 林安:谢天谢地!我只是你的继子,并不是你的徒弟! 万幸,晏陵也没有打他,片刻后就松了手,身子往后略倾,身影也变得有些虚幻,好似随时都要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散开。 少年连咳嗽都不敢大声,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就听见晏陵道:“看来,指望不了你了。” 林安立马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煞白着脸摇头:“我,我还是有用的!” “是还有几分用。” 晏陵冷眼睨他,而后吩咐他去准备一些东西。 待笔墨纸砚,以及匕首都准备好后,晏陵又吩咐他,取血放入墨砚之中。 林安问:“取哪里的血?” “都可以。” 既然都可以,那林安就挽起了衣袖,打算在小胳膊上划一刀,衣服一遮,还不容易被人察觉。 这边才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细细长长,又玉白的小臂,一颗红砂明晃晃地印在上面。 晏陵看了一眼,当即眼眸里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守宫砂?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8 是你的错,你就得认 ◎晏陵: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安浑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一刀就割了下去,鲜血瞬间涌出,落入墨砚之中。放到半满了,他才问:“够了吗?” 晏陵嗯了一声,拇指指尖随意往食指上一按,便涌出一滴血珠,很快也落入墨砚中。 林安捂着胳膊上的伤,惊问,“为什么我要放那么多血,而你只放一滴?” 晏陵:“你也只须放一滴。” “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放了半砚台! 这砚台还又深又大的! “你没问。” 林安又想骂人,硬生生被晏陵一记冰冷至极的眼神憋了回去,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瞬间蔫了。 晏陵瞥他一眼:“研墨。” “可是我胳膊疼。”林安撇了撇嘴,更用力地捂着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