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干旱,收成极有可能比往年还要少。 可是他绝对不能让父皇存了将萧争留在宫里的心思。 阿争不能被关在宫里,也不能每日胆颤心惊的看天子脸色。 又是一声笑声,相较之前趋显出了几分开怀。 似乎是看出蓝慕瑾生怕萧争被留下的担忧,天子即刻便没作为难,转而岔开了话题。 “今年干旱,恐怕民生受损。” “朕于心不忍百姓贫困,便派人将你六弟自晖善寺迎回,宫门前求雨为上苍祈福。” 萧争没被留在宫里,帝王也没有为难于他。 反而还赏了他一个从晖善寺供奉过的檀木手串,让他好生效力,立了功再封官职。 直到已经出了宫门,萧争才感觉自己仿佛是从野兽的口中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在马车里依旧还是显出了些难以安定的紧张感。 他坐在马车一角,手里攥着那个天子亲手赏赐给他的珠串,叫蓝慕瑾看着他都薅扯的都快要将编绳给扯断。 蓝慕瑾攥住了萧争捻来捻去的手指,把那串珠子撇在一旁,握着萧争的手轻轻的揉搓缓解。 “父皇问的是什么意思?” 萧争抽回一只手撩开车帘,凑在车窗处看着马车已经离宫门很远,又回头反攥住蓝慕瑾的手。 “蓝慕瑾,你父皇他是你亲爹吗?” …… 这个诡异的问题竟然让蓝慕瑾一时无法回答。 自己到今年已经二十有一,顶着五皇子的名头这么多年,皇室血脉怎么可能如此草率。 可他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肯定的话,因为他也确实看不清帝王对自己是什么看法。 看似偏爱,其实冷血。 看似冷血,却也不是完全不公道。 “我……” 不等蓝慕瑾都开始怀疑自己身份是不是出了差错,就被萧争攥着手上下晃着满嘴口不择言。 “你爹可能不是你爹!” “……” “不是你小时候他也是这副德行吗?你小时候他没对你好过吗?” “……?” “还有那个观星台是谁造出来的是你爹突然要看星星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蓝慕瑾问的云里雾里,但是看着萧争这么激动他也十分紧张,倒是最后一个问题还能答的上来。 “观星台是我五岁的时候建造的,当时我母妃还在世,不过……不过父皇当时独宠辰妃,就是六弟的生母。” “观星也是辰妃的喜好,父皇当年抛却后宫所有嫔妃,对能让辰妃心悦的事几乎全部都会做到。” 蓝慕瑾看着萧争瞪大的双眼,看着他半张着嘴好像被震惊到,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