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衍淡淡地说了声:“工作上的事。” 金克己耸耸肩。金藻要把头伸向葡萄酒的时间被金衍挡了一下。金衍喝不到一杯就有点醉了。金藻一直靠在他边上玩桌上的干花。金克己碰了碰金衍的酒杯。金衍忽然垂了下头,说:“就是,企划案被偷了。” 金藻猛地抬头,大叫了声:“靠啊。”两个大人都吓了一跳。金藻叫道:“是那个旧城区改造的案子啊?谁这么缺德,好欠揍啊。” 金衍叫他安静点,大半夜,叨扰到邻居。金克己说:“三家竞争的企划案,有两份一模一样的,两份肯定都要被退回。对对家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他感觉不是特意要偷你的企划案,是特意要恶心你。” 金克己在职场摸爬滚打许多年,是出了名的“猜人心”好手。他给金衍又倒了点酒,说:“你这种性格居然会有敌,金衍。” 他又自己反驳了一句:“不过就是你这种又闷又冷,以为很高傲的人,就是容易有敌。” 金衍白了他一眼。金藻闷了一大口酒,拍案而起:“金衍才不是那样的人,他很好的!” 金克己笑起来。金衍把金藻扯下来坐回位置上。他喝多了感觉很昏热,脑子都是金克己说的“有敌”这两个字。说实话他是真的想不到有什么敌人。misha白天和他说,这个企划案经手过的人就那么几个,除去他和misha,其他几个都是合作多年的老伙伴了,去怀疑谁都很让人不愉快。 金克己问金衍:“你们接下去是打算怎么办?” 金衍说:“过了时限,当然就是第三家的企划案中标。我们前面做的努力就是白费。” 金克己点头。金藻搂住金衍的脖颈一直晃,晃得金衍更晕了。他拼命扒开金藻的手,说:“你别搂着我。”金藻不肯,他叫道:“我是安慰你,金衍。” 金衍无奈得快生气了,骂道:“我不要你安慰。我都快被晃吐了,神经。” 金藻把自己热烘烘的脸贴到金藻脸上去,金衍推了他一下。两个人闹起来。金克己在餐桌对面哈哈笑。客厅角落里,小岛惊醒过来一下,抬头看了眼模糊的灯光,又顾自己睡下了。 第二天金衍醒过来,头又疼又紧。金藻把他几乎拱到床沿边了。金衍踹了脚金藻,起床洗脸。今天金克己已经打完坐,打算下楼去公园练八段锦。金衍出门坐电梯的时候,他跟出去,进了电梯间。金克己看着下行的数字,说:“我有个老朋友,在政府单位里,早上打听过了,边申诉边想新的企划案比较保险。” 金衍嗯了一声。电梯行到一楼,金克己先出了电梯,他又回头朝金衍说:“儿子...”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