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非得问他要个答案。 “我先送你出国,伦敦皇家美院,去实现你的梦想。” “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 如果这句话,发生在今晚之前,她说要留在他身边,谢薄该有多么愉悦。 “听话,你先出去,你哥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谢薄吻了吻她的手,放进被窝里,“他们还没有怀疑你,但这是迟早的事情。你留下来,继续待在池西语身边没有意义了。让我来做,我帮你找他。” 一丝眼泪顺着她眼尾低落,湿润了他胸口的衣料,湿哒哒黏着他的心。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嗓音微哑,“谢薄,可以吗?” “你别无选择,只能信我。” 林以微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的喉结,那是他最敏感、也最不经撩的地方。 谢薄呼吸变得粗重了,她少有主动亲吻他,吻她弄伤他的那一块皮肤,尝到了腥咸的味道,沿着脖颈一路吻了上去,找到他的唇,和他抵死纠缠在一起。 男人抱紧了她,捧着她的腰,让她在他身上,加深了这一个亲吻,直到两人呼吸声变得粗重…… “要吗?”林以微问他。 “你想吗?” 她点头。 谢薄却摇头,揉乱了她额前的头发:“烧成这样了还想,乖乖睡,好了再说……” 说完,他起身走出了门,去橱柜里找了药箱,取出创可贴。 颈子上的伤口很浅,一枚创可贴就可以盖住,他清洗了那把水果刀。 这女人……温柔起来能把他绞死,凶恶起来也真能要了他的命。 他就是推不开她。 先动情的那个人,失去厚重的护甲,奉上柔软的心。 谢薄从冰箱里取出一颗石榴,用刀子切开,手剥在盘子里。 黎渡踏着拖鞋走出来,坐在了高脚椅边,他剥一颗,他就手贱地拿一颗扔进嘴里。 谢薄倒是脾气好,没阻止他。 “谈好了?” “送去英国。” “林斜的事,你要帮她?”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无论怎样,让她开心点。” 她生命中值得开心的事情,太少了,如他一样。 “你要插手这件事,势必这会跟池家发生不可避免的矛盾。” “和池家有没有矛盾,取决于我和池西语的关系。” 搞定池西语,对于谢薄而言,不是难事。 “两个女人之间还能这么游刃有余。”黎渡将盘子里的石榴籽倒进自己嘴里,“不过谢薄,感情的事没这么简单,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 “这大半晚不睡觉,守在门边蹲我,不就是来给意见的?”谢薄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不让你说完,你是睡不着了。” 黎渡沉默几秒,劝告他:“和林以微断了,按照你原有的计划走,池西语是很合适的联姻对象,拥有了她,你想要的一切唾手可得。谢薄,人生必定是所有选择的,也要学会承担选择的后果与风险。既要又要,只会让你一无所有。” 谢薄指尖玩着杯柄,戏谑道:“你总是道理一大堆。” 这么多年,他就是在不断地做出选择,选择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承担后果,压抑自我,去做那些令他厌恶、却不能不做的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