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若悠月第一时间便否决了自己所想,或者说,她完全不敢这么想。 在她的印象中,戚烨可以为了军中之事抛下一切,独独不可能为了她而破例。 可事实上,他之前在糖水铺中已经为她破例了许多回…… 若悠月翻了个身,不愿再看,也不愿再想。 她的父母含冤入狱,当时唯有他可相助,可他却未做分毫,甚至致使她再无法见到家人最后一面。 说是要做个了结的,断不能心软。 心软了,便再说不出口诀别的话语了。 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淌下,若悠月赶忙擦了擦。 不能叫他给瞧见了。 额头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热意袭来,若悠月抵不住困意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之时,屋里除了桌上留着的一盏小灯外已是黢黑一片。 若悠月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脑子反应有些迟钝。 她这是睡了多久? “醒了?” “嗯。” 她懒懒应了声,才发觉戚烨坐在床头处,并未与她共枕。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 居然已经寅时三刻了吗? 她想起身,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便也只能继续躺着。 且不谈她睡了这般久,他就这么坐着守了她一夜不成? “晚上温姑娘她们来探望过你,还带了份糖水过来,我现在给你去热热。” “好。” 待戚烨离去后,若悠月又瞧了眼桌面,那封信件已消失不见。 一想到戚烨竟守了自己一夜,若悠月忍不住将自己往被中缩了缩。 毕竟好久未与他同眠了,今日被他瞧了这么久的睡相多少令她有些害羞。 门外传来了推门后又关门的声音,紧接着一股红枣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戚烨一手持着汤碗,另一只手将若悠月带入自己怀中。 怀中人儿就像一只折了翅的蝴蝶般柔弱无力,戚烨蹙眉,用勺子搅拌给汤降温,又试了温度后才舀了一勺至若悠月唇边。 若悠月张口喝下。 温热的甜汤下肚,口中溢着红枣和桂圆的香气,分明是最基础的糖水,却让本没有什么食欲的她生了些胃口。 见她喜欢,戚烨又一口口的小心喂着,很快,一碗甜汤便见了底。 她本就病着,又加之怀着身子,这一日不吃不喝终究叫他担心得紧,见她肯吃些东西,戚烨的眉头才松了下来。 “可还要我去盛一碗?” 若悠月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微红着脸道:“我想、用些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