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 强行给我分配股份什么的不太好吧, 我记得我当年好像没签那个字。” 她嗤笑了一声, 转回头撂了他一眼。 “cheongsam是老董事长和小姐外婆一起创立的品牌,我想小姐应该不忍心看到谢夫人的心血被一些根本不懂得珍惜的人毁掉。” “有什么可不忍心的,这世界上每天有这么多品牌成立倒闭的,差cheongsam一个么?” 谢逢十轻嗤了一声,拿起小茶匙搅匀了咖啡杯里久散不去的拉花, 不再抬头去看他。 “可小姐有没有想过, 如果cheongsam就此退出大众视野,那就说明它将被世人遗忘, 当然也不会有人记得它的创始人,不记得这是从前一对年轻恩爱的夫妻,因为对旗袍的热爱与珍惜而创立的品牌。” 谢逢十喝咖啡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拿茶匙的左手默默地扣起了柄上的印花,一下一下, 她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辨认印花的纹样上。 “同样, 也不会有人记得傅宏的原配是谢瑛。” 一句话落得算是掷地有声, 好像说话人拿死了这句话在听话人心中的分量。 哗得一声,窗外毫无预兆地下起了倾盆的暴雨,雨水很快就打到了窗上,模糊掉了街景,将这间咖啡馆彻底地与外界隔离了起来。 “得。”谢逢十的态度瞬间冷下了几分,她将咖啡杯“啪”得一声放回了桌子上,抬眸又是一声讽刺似的嗤笑:“几年不见,玉景明你本事渐长,都敢拿我外婆跟我扯淡了是吗?” 玉景明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微微颔首:“小姐一直都很清楚,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谢逢十却听懂了。 一股难以忍受的腐朽恶臭霎时裹挟住了她,她不知道那究竟是哪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只是每次傅宏或是玉景明,和她谈及她那被他们认为是高贵无比的血脉时,它总会准时出现。 “玉景明,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傅宏究竟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能让你这么日复一日地想着来拉我下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钱好吗?” “小姐不要忘了,您身上流着傅氏的血,守护傅氏是您的责任。” 他还是忍不住把话说完了,谢逢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情却轻松了许多。 刚才初见时玉景明的变化还让她有些拿不准对待他的方式,结果还是老样子,那她就拿她的老样子对他就好。 “玉总,您在和我开玩笑吗,你恐怕不知道吧,当年我外婆和傅宏结婚的时候,他算是上门女婿,真要说起来,我身上流着的,算是谢氏的血。” 又一次,她用魔法打败魔法。 谢逢十抬头,微笑着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小傅宏,看着他原本轻松的目光一点点凝固,看着他原本势在必得的嘴角一点点下垂。 玉景明沉默了两秒,慢条斯理地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继续冥顽不灵:“让小姐继承傅氏,是老董事长生前的遗愿。” 好一个遗愿。 这么说来,这些年,她那不知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的外公一直是死不瞑目啊。 真是辛苦他了。 谢逢十抱着臂低头咯咯笑了起来,抱臂的手指欢快地在上臂跳跃着。 她真的是被这些男人愚蠢的自以为是给逗笑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们有些可怜,于是大发慈悲地和玉景明说了句真心的。 “你们男人真是好笑,永远都不懂女人到底喜欢什么,自以为是地给我们塞着你们以为我们想要的。可是大哥,拜托啊,你送我一副金子做的手铐,难道就因为它贵它好看,我就一定得要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