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崇政殿, 去给太后、皇后请安。 又挨了一顿说。 目的也就达到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光明正大与降云轩往来,将来湘宜若得救, 他反而可以拿来替自己辩驳。 出宫之后,周显旸按照约定与王妃汇合,直奔昌国公府。 二姐夫早早在正门迎接, 毕恭毕敬地行礼:“恭迎煜王殿下,煜王妃。” “二姐夫, 你又来了。再这样,我可不敢上你家门啦!”相见跟他说过多少次, 私下不必这样多礼。 二姐夫笑说:“这在正门前, 多少人前后看着呢, 不能失礼。” 周显旸让小北将给老国公的补品奉上,道:“今日一是来看看几个孩子,二是想看看国公爷,不知道他精神可好,是否方便一见?” 听了这话,二姐夫自然高兴,立即引着他们进去:“父亲终日卧床,最想有人来看他。又不好意思说,口是心非,老小孩儿一样。” 相见心想,这也是常情。她打趣道:“将来姐夫老了,指定也是个倔老头,每日挨我二姐姐骂。” “四妹,你可真是爱说笑。” 对于煜王夫妇亲自到来,昌国公十分高兴,挣扎着要坐起来。周显旸忙叫他不必起身多礼,不然自己马上就走。 这样,老人家才作罢,等侍候的人安顿好他靠着床头,须发尽白的国公爷叹了口气:“不承望还有贵人惦记着我,老夫只当世人都忘了我这把老骨头咯。” 二姐夫和周显旸对视一眼,心说,又来了。 周显旸忙安抚道:“国公爷多虑。您为国朝立下的汗马功劳谁不敬服?大家都想来看您,只是您安养静修,不敢上门打扰,其实心里都记挂着您呢。” “殿下不必哄我高兴。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日子。哪日睡梦中闭了眼,倒是我的造化!” 老国公爷耳朵不好,说话声音格外大,周显旸也大声道:“国公爷,您多虑了。我瞧你声音洪亮,想必内里还好着呢,不过外头腿脚有些不便罢了。您这小孙女才百日,还得您看着长大呢!” “多谢殿下吉言呐……”老人家呵呵笑着,不断叮嘱儿子,“将来,烨星在朝中,还请煜王殿下多多提携。煜王殿下有什么事,只管朝昌国公府吩咐。” 相见正在一旁听着,二姐姐的侍女过来传话,叫她先进内宅。她的确不便在这种场合久待,便先离开了,还把小北叫出去,嘱咐了几句话。 周显旸和二姐夫看望老国公之后,穿过厅堂准备赴席,顺口问小北:“方才王妃叫你去做什么?” 小北支支吾吾没说话。二姐夫立即道:“殿下,我竟不知四妹妹这样厉害。入府几个月,跟着你从秦州回来的兵,居然已经听命于王妃,对你倒爱答不理了。” 这一句激将果真起了作用,小北立即大喇喇道:“王妃嘱咐我盯着爷,说别让爷沾一滴酒。” “哟!四妹这规矩大呀。怎么?把姐夫当外人是吧?”二姐夫戏谑着。 难怪小北刚才不肯说,那是给他留面子,周显旸摇摇头:“她是怕我这一身伤没好全,又让酒给勾起来。上回在降云轩喝了些,回来挨了好一顿说。” 小北索性把话全倒出来:“王妃还说,今日赴宴的多半是武将。喝多了,说不定还要下场比划比划,叫我仔细盯着,别让那些喝醉了的王八羔子,伤着殿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