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酥酥麻麻的战栗,她很享受很喜欢。 相见感觉他的手摸进了自己的寝衣里。滚烫的, 有些粗粝的手掌,触碰在柔软的肌肤上, 激起她一阵悸动。 可是, 他并没有再过分的举动,这倒勾起相见难耐的情绪。 她下意识紧紧抱着他,贴近他耳边, 发出一些羞于让人听见的声音。煜王抵着她额头,气息已经彻底乱了:“王妃,你不是信期吗?” 相见含混地呢喃:“已经结束了。” 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害羞地扭过脸去。 男人轻笑了一声,亲了一口她的脸颊,气息就这么拂在脸上,让相见不觉情动。 她松开手, 双手抵住他肩,幽暗中轻声说:“此刻, 殿下看不见我的眼睛,还喜欢我吗?” 周显旸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你明知故问, 我忙前忙后这么多天,是为了谁?” 煜王对她好, 相见不是石头做的,心里全都记着。总归是要一起过下去, 总是要向前看的。 她贴在煜王耳边, 悄声说:“我才在佛堂许了个愿。” “什么愿?” “我跟佛祖说, 希望可以成为殿下真正的妻子。”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周显旸低沉的声音回应:“你的愿马上就要灵验了。” 一句话让荣相见面如火烧。 周显旸随即轻笑着低头,轻轻吻着王妃,温柔地宽去了她的寝衣。 相见有些局促,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摆。 周显旸握着她的手,伸到自己身上,教她从哪里解开:“你自己做的寝衣,你倒不会脱了。” “殿下……”荣相见嗔怪着,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全都被他吞下去了。 黑夜里,视觉的阻滞把其他感官全都放大了百倍。肌肤相亲的细腻触感,喉间溢出的嘤咛叹息,还有那触及灵魂的亲密,让两个人都失了平日的冷静理智。 相见双手死死抱着煜王的背脊,只想离他更近再近一些。她感觉到长久以来,心里那个冰冷的空洞正在被填满。一直觉得死生如常,世间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哪一日干脆地横死,于她而言都是幸运。 但是现在,她好像抓住了一些舍不得放手的东西。 迟来的洞房花烛,让周显旸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肆意沉醉。西秦孤冷的月,阳州苦寒的天,连带着他在边地浸润得透凉的魂魄与心肠,都在王妃身上得到了慰藉,重拾了温度。 过往的一切苦难,都被她温柔的爱抚抹平,在她温暖的身体里消弭。 他附在王妃耳边,沉重地呼吸,喃喃道:“叫我显旸。” 相见睁开眼,借着投进帐中微弱的光,双手轻轻描摹着煜王的脸,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显旸?” “相见。” “显旸。” 这是荣相见第一次只唤煜王的名。随着他的动作,她又把这两个字叫了几遍,门外忽然传来丫头担心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唔……”荣相见捂住嘴,惊觉刚才一时忘情。煜王笑她,仍旧卖力地挥汗。荣相见又羞又急,打了他两下,他才老实停下来,抱着她不动。 她掀开帷幔,深吸了一口气,对外头说:“没事,你自己歇着吧。” 等外头没了动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