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莲花点了点头,还没等回他什么,那边吃着饭又补了一句。 “我与你同去。” 他倒是没问李莲花去做什么,也不问他去见谁,他总归是要跟上的。 正好,车狐到天机山庄比到宣城近。 吃过饭后,刘如京和无颜一道收拾洗碗,李莲花乐得清闲,拖着摇椅在走廊下晒太阳。 桌子刚收拾干净,李相夷就抱着棋盘过来找他。 少年人目光显露几分倔强,唇线抿直,看着不太甘心,“再来一局。” 李莲花悠悠打了个哈欠,抬手指向笛飞声。 “你去跟他下,下到收官,平三局再来找我。” 不是,跟他? 下到收官? 还要平三局? 李相夷还没说话,笛飞声先不乐意了。 “我不跟他下。” 李相夷一摊手,“你看,他不愿意跟我下。” 李莲花把羊皮卷往脸上一盖,“自己想想办法,你不是天下第一吗,这世上哪有你办不到的事。”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真被他气笑了,抬指点了点躺椅上的李莲花。 “李莲花,李莲花,好你个李莲花!”实在没憋住狠狠踢了李莲花的椅子一脚,这才抱着棋盘转身。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威逼利诱,笛飞声还是跟他一道坐过去了。 最初时李相夷还被这慢悠悠的棋路磨得坐立难安,但下着下着,也就定下来了。 李莲花拉下书册看了一眼,嘴角无声的上扬,闭目养神。 笛飞声那一套棋路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温吞缓慢,正适合给如今的李相夷锻心性。 小半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李莲花一觉睡醒,身上搭了一件厚实的绒毛大氅,手里的书也不知何时被抽走放在了桌上。 再看棋桌边已经空了,李相夷和笛飞声都围在院中那口吊锅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李莲花掀开大氅,起身往那边走去。 “瞧什么呢?” 两人回头看他一眼,都往边上侧了侧身形,给他腾出地儿来。 吊锅上,铜色的炉子四周冒着盈盈白雾,发出一阵阵清越的声响,像是什么击打乐器,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活了几十年,李莲花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阵仗,难怪这俩人都围上来看热闹了。 很快,伴随一阵清鸣,将火候控得极好的郭大夫将那木柴在灰烬中杵灭,握着帕子将铜炉端了下来。 掀开盖子的瞬间,清新的药香便四溢蔓延至整片庭院。 李莲花抱臂偏着头看了一会儿,没忍住打趣道,“我说郭大夫,您搁这儿炼丹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