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但输得如此之快,却也大大出乎了萧诚的意料之外。 那可是大宋的都城啊, 不管是兵力,还是军械伫备,以及城池的险峻, 那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城, 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就输了呢? 而且还输得这么彻底。 “抚台,怎么办啊?”陈群也是乱了方寸,慌乱之余,看着上首依然沉重的萧诚,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竟然有些失态地扯住了萧诚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萧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去勤王东京是不必了,倒也让我们少走了这许多路。” “抚台,皇帝没了,朝廷没了,大宋亡了呀!”陈群急切地拍着桌子,哀声道。 萧诚霍然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屋里诸人,厉声道:“皇帝没了,朝廷没了,大宋就亡了吗?那可不见得。我们还在,京西、淮南、江浙、益州、贵州、云南、两广等俱在,大好江山仍在我等手中,何来大宋就亡了?” “可是,皇帝没有了啊!”席间,那位李氏族老泪流满面:“国都不许宗氏子弟出京,尽皆圈养在东京城,这下可好,让人一锅儿全煮了,这一下子,天下没有了共主,岂有不乱套之理?城头变幻大王旗,谁都想跳出来作主,抚台,纵然还有半壁江山,可心不齐,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又怎么能抵抗如狼似虎的辽人啊!” “老人家有一件事说得很对!”萧诚道:“眼下辽人势大,想要抵抗辽人,的确要我们南方都路齐心协力,戮力同心才是,人心散了,那即便我们有再强大的力量,也绝然不会是辽人的对手。” “所以,抚台,如之奈何啊?”李氏族老抹了一把老泪。 东京的朝廷没了,皇帝被抓了,纵观南方,实力最为强悍的,赫然便是眼前这位贵州路抚台了,名为一路抚台,实则掌控着三路的实力。 更为重要的是,他手下兵马,如狼似虎,这可不是南方其它各路兵马能比的。 南方其它诸路兵马,有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 可萧诚麾下兵马,这几年却是一直在不停地征战,这支部队,就是打出来的。 李氏族老活了六七十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呢,军队是强还是弱,一打眼便能大致看出一些门道来。 虽然只是在码头之上匆匆一瞥,但萧诚带来的这支军队不经意间所表现出来的腾腾杀气,仍然让他只觉得浑身的汗毛根根倒竖。 此时转头看向江滩,那些从船上一批批走下来,正在江滩之上埋锅造饭的军队,虽然多达上万人,但一眼看过去,却是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混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