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正要与季式叔祖好生亲近。” 高澄朗声笑道。 这句话确实发自真心。 高澄很清楚高家四兄弟之间的关系,高乾、高慎、高昂三人年纪相仿,高慎性情与两位兄弟相反,不喜武事,好读书,又有父亲高翼偏爱,因此高慎与高乾、高昂关系并不亲密。 要收服高昂,什么以礼相待,恩惠赐之,都是次要,交好高季式才是关键。 这位可是高昂的心尖尖。 高昂是个什么性情,家奴三次救他,只因小错,高昂就要杀对方,即使饶过性命,仍要打断家奴双腿,他就是个孤高桀骜、暴虐寡恩的性子。 但这个人对待自己的心尖尖高季式,却是另一张面孔。 在身中数箭,性命垂危之际,不念及家中妻、子,一心为高季式讨要官职。 ‘吾以身许国,死无恨矣,所可叹息者,不见季式作刺史耳。’ “子惠生得好相貌,可能饮酒?” 高季式大声笑道。 “季式,莫要失礼。” 高乾厉声训斥。 糟了,忘了这是个比李元忠更离谱的酒鬼。 高澄强笑道: “澄年幼,尚不能饮,待将来再与叔祖畅饮。” 高季式神色略带失望。 高乾让家眷退下,场中只余了高乾、高慎、高季式兄弟与高澄三人。 “子惠,我欲拜访令尊,你是否要随行返家?” “澄听闻三叔祖曾以十余骑破五千,心中仰慕,愿留在信都与他相见。” 一旁高季式一脸的遗憾,似乎对那日不能随行,而耿耿于怀。 高乾颔首道: “如此,子惠就留在信都等候敖曹回师,季式,这段时间照顾好子惠,莫要怠慢了。” 高季式连忙应是。 高乾又转头对高慎交代道: “仲密,我稍后就会西行,家中一切事务就交托于你了。” 即使关系并不亲密,但终究是自家兄弟。 “兄长放心,慎会妥善处置家中诸事。” “季式,你带子惠安置去吧。” 高乾说了个住处,高季式领命带着高澄三人告退。 才出门,高季式看向高澄身后的段韶、斛律光,问道: “子惠身后两人生得雄壮,又是哪处豪杰?” 高澄当即介绍段韶、斛律光两人。 “两位看年岁,与我相仿,可能饮酒?” 高季式又问道。 “如何不能。” 两人傲然道。 高季式闻言大喜: “好,先不急着去住处,走,咱们喝酒去,子惠,你也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