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子惠。” “你行冠礼了呀!” 李祖娥瞧着这个好看的小郎君,也没比自己大多少,惊讶地说道。 “因家中有事,在外奔波,就提前行了冠礼。” 李祖娥‘哦’了一声。 高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脑子乱得很。 直到见了两眼发青的段韶以及缺了一颗后槽牙的斛律光,才回过神来。 段韶、斛律光的怒火,经过一番拳脚发泄,已经平息下来。 两人跪坐在案几两侧,背身相对,只给对方留了个后脑勺。 “消气没?消气了就转过身子面对我,没消气,就出门再打一场。” 高澄冷着声音,没好气地说道。 两人很不情愿地转过身来。 高澄拔开瓶塞,目视两人道: “谁先来?” 两眼乌青的段韶横了斛律光一眼,撇撇嘴说道: “让敕勒小子先,他伤得重。” “鲜卑小儿你就不要再逞强了,还是你先吧。” 斛律光不甘示弱道。 “算了,你们都把上衣脱了。” 高澄不想再听他两犟下去。 两人却忸怩着,始终没有动作。 “《木兰辞》总听过吧,莫非你们也是冒作男子,才羞于脱衣?” 高澄看着两人讥讽道: “表姊?斛律小娘?” 斛律光闻言立即褪去上衣,彰显自己的男儿身,段韶慢了一步,却也赤膊着上身。 高澄瞧着他们身上处处淤青,咂咂嘴道: “你们下手也够重了,好在没有动兵刃,否则我还要为你们寻块风水好的住处。” “又不是死仇,鲜卑小儿只是一张嘴惹人生厌,用拳头教训就足够了。” 最先动手的斛律光闷声说道,只不过缺了颗牙,总给人一种讲话漏风的感觉。 段韶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高澄把药瓶递向段韶,说道: “表兄,你替明月抹上。” 又转头向斛律光说道: “明月,你再为铁伐上药。” 段韶、斛律光都不干了,嚷嚷着要自己抹,怎么也不肯让对方为自己上药。 “你们因为旧怨而互殴,若不化解了这段怨恨,谁能保证有一天不会兵刃相向。不听我的也行,你们现在就回大王山,我不想留你们在身边,让旁人看了笑话。” 高澄生气了,他严声训斥道: “你们究竟知不知道,大王山那么多亲信子弟,我却将此行安危托付给你们,我信任你们二人,你们却内斗起来。算我识人不明,你们回去吧,替我转告阿爷,让他换两个齐心的人过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