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贾充与陈骞同时道。 战略这东西是阳谋,掩盖不了。 “唐彬可堪重用否?”司马炎担忧道。 陈骞拱手道:“彬之胆略,胜骞甚远。” 这不是他第一次夸赞唐彬了。 两人都是山东士人,唐彬的父亲唐台担任泰山太守时,跟陈骞略有交情。 而唐彬完全对得起陈骞的看中,身长八尺,少便弓马,膂力过人,步追奔鹿,文韬武略,俱是山东士人之翘楚。 镇守河东多年,与秦国大将蒙虓打的有来有回,偶尔还能掠夺数百秦人而归,名震关东。 司马炎笑道:“但能如卿,固未易得,何论于胜?” “唐彬镇守河东,背靠弘农与山东,可挡二十万秦军,臣率中军精锐出潼关,批亢捣虚,直取长安,陛下率重兵随后,毁其田,烧其屋,掠其民,使关中沦为焦土,即便不能攻陷长安,秦贼必然大衰!此后,每两年小出,三年大出,不可令其修养,十年之内,秦贼必灭!”陈骞杀气凛凛道。 “此策……有伤天和,大军一动,杀伐随心,只恐关中又将生灵涂炭。”司马攸不忍道。 司马炎瞥了他一眼,“关中俱为贼,而非民,何必怜惜?此策甚妙。” 石苞病倒后,陈骞果然就成了前部督,日日与司马炎、贾充的商议军略。 东西大战既然进入国力之争,那么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破坏彼此的国力。 很明显,陈骞的策略切中了秦国的根本。 关中的地缘优势发挥不起来,秦国的根基也就断了。 无论退回凉州还是蜀中,都不可能再与中原争雄。 能与中原争雄者,只有整合了蜀中与凉州的关中! 贾充道:“此战由车骑将军为前督,必能建功,只是,秦贼向来狡诈,车骑将军出征关中,不知何人镇守河北?” 秦军拿下代郡,河北已经不安全了。 陈骞思索一阵,“严询、牵弘骁勇而有智略,一人镇幽州一人镇冀州,必能挡住秦贼袭扰。” 贾充心中一笑,这两人现在是石苞的部下,他这么提拔,相当于是在挖石苞的墙角。 “臣再举荐一人!”司马颙拱手道。 “哦?文载快快说来!”司马炎对自己的堂兄弟期望很高。 “臣麾下张方,有典韦、许诸之勇,孔武有谋,天下无匹,若能为前锋,秦贼大将,皆如土鸡瓦狗!” 听司马颙这么大的口气,司马炎顿时来了兴趣,“文载当真有此良才?” “就在殿外候旨,陛下若有意,可宣而见之!” “传此人觐见!” “传张方觐见!”身旁的宦官一声一声向外传去。 过不多时,殿外响起盔甲铿锵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