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彭护联姻,形同在卢水胡插入一根钉子。 沮渠部就不敢妄动了。 六月中旬,河湟各屯田的庄稼如同一片片绿色的海洋,长势喜人。 临羌城的会盟也在如约而至。 西海各大大小小的羌胡首领都来了。 也没人敢不来。 杨峥的凶名在西海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冶无戴部的累累白骨还堆砌在大通山下。 “自某去年离开,西海足足乱了一年,长此以往,民不聊生,本将军心痛如绞,寝食难安。”杨峥憋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羌胡首领心领神会的送上马屁。 “将军仁德古今无双!” “有将军在西北,乃我辈之福分。” …… 马屁拍的杨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诸位既然如此抬举本将,那就听本将一句,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羌胡首领们大眼瞪小眼,“将军大可放心,我等也就是打闹而已,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回去就握手言和,不劳将军费心。” 聪明人还是不少的。 话里话外都把杨峥往外面推。 “西海之上都是兄弟。” “对、对,兄弟间打一架再寻常不过了,没想到惊动了杨将军,真是罪过。” 杨峥心中好笑,这帮家伙打的脑浆子都出来了,在自己面前却扮起了兄弟情深。 现如今裤子都脱了,难道要缩回去吗? “不错,五湖四海皆兄弟,来来来,为了避免诸位兄弟再大打出手,本将为你们定了几条规矩。”杨峥让亲卫抬进三块木牌。 木牌之上写有文字。 羌胡只有语言,没有文字。 为了避免有文盲不认识字,或者曲解了杨峥的一片好意,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杨峥特意令人以汉胡羌诸语念了出来。 “其一,西海诸部之兵皆归护羌校尉府。” “其二,西海诸部之民皆编为牧户。” “其三,西海诸首领入西都安享太平。” 念完之后,堂中一片寂静。 羌胡首领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一满脸虬须的中年胡人喘着粗气道:“将军这是不给我等活路?” “杨将军欺我等太甚!”另一高大汉子胡人冷声道。 杨峥认得此人,龟兹胡,白从虎。 虬须胡人名秃落,赀虏首领,祖辈是匈奴贵人。 这年头在西北只要有名有姓就都是个人物。 有人出头,其他羌胡首领也跟着聒噪起来,“不是我等不识好歹,而是将军实在太苛刻。” “我们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