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是什么。” “朕倒是要看看,让你陈珂小子都没有猜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展开信件,信中的内容就这样子摊在了两人的面前。 “父皇亲启:” “儿臣所请事务,皆在前二封信中,此信之中,乃儿臣私事。” “父皇巡游之后,朝廷内外大小事务皆由儿臣论断,天下之大,何其多也?” “因此儿臣有些力不从心,特从咸阳大学、研究院、以及各种文吏中选拔了一批人员进入到丞相署以及各个机构中学习、帮衬。” “此等人员并无官职、俸禄与往常一同。” “如此一个春秋,儿臣发现他们之才能,特向父皇禀明这些人的擅长之处及官职、姓名。” “儿臣尚且年幼,无法判断其才能是否可为朝廷所用。” “因此,特请父皇明断。”整个信件中除却这几行字之外,下方写的全都是姓名。 什么名字、以往担任什么官职,这个时候担任什么官职,借调在了什么地方。 写的一清二楚。嬴政看着这名单有些愕然,他知道有了这个名单,若是他愿意,几乎是在他回到咸阳的一瞬间,就可以将扶苏这两年多来经营的势力全然消灭。 或者说他可以将这些人变成自己的人。可扶苏还是给出了这一份名单。 自己的这个儿子坦诚的让他都觉着有些惊讶了。陈珂反倒是呼了口气,指着信件说道:“陛下,您瞧瞧,这便是扶苏殿下会如何做了。”他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与您,都是站在一个角度去看的,那就是一定要得到这个权利,或者说要试探您,但扶苏殿下不同。” “哪怕过尽千帆,当年的殿下依旧是当年的殿下,他依旧是那个正人君子。” “亦或者说,扶苏殿下压根没有想过什么所谓的皇位与从您手中夺得权利。”陈珂的眼睛中带着些许复杂,显然他没有预料到这一点,更没有预料到扶苏会如此做。 嬴政看着那信件,心中的些许怅然也是忽而之间消失了。他只是淡淡的将信件放下,而后看向远处的方向说道:“走吧,去泰山。”嬴政的神情中带着肃穆:“昔日朕方才登基的时候,便是在泰山之上祭祀,当时天降大雨,朕不认命,依旧是爬了上去。” “那个时候,一群酸儒还在嘲讽朕,觉着是朕触怒了上苍。” “而今一晃已经五年过去了,朕依旧在,大秦也是焕发了蓬勃的生机,泰山依旧是泰山,伫立在那里。” “朕也依旧是朕,统治着大秦的土地。” “而那群说话的酸书生,却是被朕砍了脑袋。”他笑着说道:“由泰山开始,也应该是由泰山结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