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一个个的全然拆除,而后汇拢除却秦史官记载的史书外的记载,而后将那些东西全然一把火烧掉。 这就是田承要做的事情。 他要让自己彻底不容于「齐」,不容于齐地,他要与过往的齐公子来一个彻底的了断。 ............ 总督府 陈珂听着黑冰台的口信,脸上带着些许惋惜的神色。 “唉。” “其实田承不必如此的。” “家族、亲人的血脉怎么是能够割舍的呢?” 陈珂一边说,一边说道:“对了,我记得田承任「胶东郡」的调令旨意还未曾发给他?” “你给田承送过去吧。” “让他不必做不必要的事情,尽快去往胶东郡吧。” “胶东郡还有那么多事情,我这里就不留他了。” 一旁的小厮连忙点头应声道:“喏。” ........... 齐候府 田承站在齐候府外,只是淡淡的看着那牌匾,而后轻笑一声。 他走回自己的书房中,坐在屋子里,慢慢的写着什么。 这是一封奏书,也是一封请罪书。 一封关于六国余孽谋逆,而他不察的请罪书,一封关于请始皇帝撤「齐侯」这个爵位的奏书。 写完书信后,田承将其交给了身边的小厮,令他将书信送往总督府。 按照秦律的规定,郡守是无法直接于陛下上书的,必须是经由上级「州总督」的渠道,才能够上书。 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否则这个规矩绝对不能够更改。 不然的话,就算皇帝不怪罪你,州总督也会找你的麻烦。 这便是官场的规矩。 写完了这一封奏书后,田承坐在书房里仔细的思考着关于这次的事情,自己是否还有什么遗漏。 思考了半天后,他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再也没有什么是没有做的了,田承终于可以安心的去胶东郡上任了,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希望此行,一切顺利吧。” 田承默默地念叨着:“为马前卒,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至少马前卒能够活着,还能够活的很好。” “这世道啊,只有没用的人才会死,有用的人,即便是贪官污吏,害死了一郡的黔首,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 晨,一日之计在于晨。 而扶苏与陈珂早就是醒了,陈珂在院子里来回的活动着。 他其实有点记不得全部的太极拳是什么样子了,但却能够勉强的记得几个路数,因此一大早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