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或许这个重要比我心里想的重要更加重要吧。” 这几日,扶苏跟着陈珂走遍了周围的村落,他们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土地以及其上的百姓们。 临淄郡的百姓们过的不算很差,但也绝对不算好。 便不说比起来咸阳城的百姓们了,就算是比起来这一路上来的一些小县城还不如。 表面上一片祥和的临淄郡城,却让扶苏觉着一阵阵的暮气沉沉。 就像是一颗已经枯死、或者即将枯死的树木一样。 让人觉着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 扶苏都有如此的感觉了,懂得更多、知道的更多、明白更多下面人小把戏的陈珂,对此的感觉就更重了。 他看到的不是一片暮气,而是一片死气。 扶苏只看见了那些黔首们春耕时候的开心,但却没有看到那些人开心片刻后眼睛中的无奈、心痛、不甘、麻木。 临淄郡的郡守啊...... 陈珂合上了眼睛,眉宇中闪烁着些许的阴霾。 他突然有些不是很想与那位郡守绕弯子了。 这又不是现代,何必与他绕弯子? 手中握着陛下的圣旨,即便是直接杀了那位郡守又能够如何? 只要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和场合,此人杀了也就杀了。 如今正是春耕的时候,绝对不能够让一个愚蠢的郡守耽误了自己的春耕计划。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他要想把蓬来洲当做一个先进的「试点」,那么就必须让这蓬来洲变得欣欣向荣。 临淄郡郡守就是其中的一根毒刺,他要尽早拔除。 这样想着,陈珂摇头笑着说道:“看了一圈了,我心里也算是有数了。” 他瞅着扶苏说道:“扶苏,若临淄郡的郡守死了,短时间内你能把握住临淄郡的事务么?” 扶苏没有丝毫犹豫,他从陈珂的话语中听出来了一抹危险的感觉。 当即点头:“可以。” 他又补充道:“老师想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了。” “扶苏在呢。” 陈珂的神色不自觉的柔和了些许。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哪怕死了又能够如何呢? 活了两辈子的人了,难道就不敢为了自己心中所想所愿而博一次的勇气么? 将心中的怯懦抛去之后,剩下的只留有洒脱了。 一个字。 干! 大刀阔斧的干! 想到这里,陈珂顿时放声大笑起来,周身的气质变得洒脱而又肆意了。 扶苏看着这样的陈珂,心中也是觉着欢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