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儒家崛起,那么后代的众多儒生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必须是维护儒家!” “哪怕他们维护的已经不是孔儒了又如何?” “他们哪怕是有了自己的「儒」,他们也必须是披着孔儒的外衣!” “孔子为圣!七十二贤为圣!” 孔贤盯着端木游牧,眼睛童孔中倒映出他的疯狂。 “一个是有机会,一个是完全没有机会。” “开弓没有回头箭,难道你这个时候要后悔?来不及了!” 端木游牧扭过头,声音平静。 “我并没有后悔。” “只是在疑惑,这样子值不值得。”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道:“现在,南方的那些人已经是做好了准备。” “只要我们这边有了动静,那边便是可以传出消息。” “不过半旬,消息便是能够传到咸阳城来。” 端木游牧闭了闭眼睛:“到时候,只要那暴君南巡,便一定是会按照我们的计划去走。” 孔贤这才是躺下,他的身体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他低声喃喃自语,脸上的疯狂也是消退,显得多少有些无力。 ......... 章台宫 嬴政按着额头,宿醉醒来之后,多少有点头疼。 一旁的宫女正在慢慢为其揉着额头。 扶苏一边仔细看着文选赛中那些学子的文章,一边是笑着说道:“父皇,您昨日何必与老师拼酒?” 嬴政看着已经会带着抱怨语气的扶苏,心里带着些许欣慰的神色。 有些时候,他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完全服从自己的儿子。 那样还叫自己的儿子么? 不过是又一个仆人、小厮、甚至傀儡罢了。 “你没有发现么?” 嬴政闭着眼睛,默默地说道:“你老师身上的矛盾?” 扶苏一顿,老师身上的矛盾? 他的脸上带着好奇,放下了手中的文章。 “父皇,什么矛盾?” 嬴政微微的眯着眼睛,脑海中却是浮现出昨夜陈珂的身影。 一袭青衫站在月光之下,身形消瘦,举着酒杯望着天穹,似乎天穹之上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一样。 即便是嬴政一直相信没有什么仙人托梦,都是墨家的东西,那一刻也是不免怀疑。 “你老师的身上,充斥着一种诡异的矛盾。” “他既有俗人的一切欲望,比如懒惰,比如贪婪,比如爱慕美色。” 说到这里,嬴政嗤笑一声:“再比如说小心眼。” “可是他又好像对这些东西都是不屑一顾,像是随时可以抛弃。”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