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如此施展暴力。 毕竟,于他而言,她的感受大于一切。几乎是强压着震怒和悵恨,卢卡斯这才退出了这叛徒的房间,只是将自己反锁起来创作。 少女蜷缩了身子,将自己的头深埋在双腿之间,此刻的她为何又喜又悲?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那个低下的苦恋者,可原来在他的意识中,他才是为了她而执迷不悟的狂徒。他不断克製自己对她的情愫,不想惊扰她亦不想被婉拒。她以为那些歌词不过都是艺术家的即兴创作,可是悬溺中的他从一开始就在用这种形式抒发对她的热恋。 她下倾的视角里,自己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在温和的夜风中抖动起来,搜索引擎里键入了卢卡斯之前为th写的歌词,屏幕上顿现他对她满得都要溢出来的爱意。哥本哈根的那个傍晚,他对《她的眼底》的改写只是令她对他的文采更为钦佩,自我轻视的她从未去细品字里行间中那个显而易见的秘密。 自始至终,他都在向整个乐界倾泻他对她的爱,可只有她和他们毫不知情。 而在知晓丹尼尔的骗局之后,他生怕自己之前的漠然和敌意已将她推向了不归处,她怎会再次相信他?她每一次对他的猜忌和质疑都使他彻夜难眠。每一次触向她,他都生怕自己显得过于卑劣和放肆,那些十指相扣和紧紧相依的瞬间里,他耽溺着沉沦着,却也忐忑着惊悸着,她到底是迫于自己的过分靠近而在应允这些抚触,还是,亦或许,对自己也有那么些兴趣? 眾人虎视眈眈地企盼他,而他却只是,焦渴她。 在合演《呼啸山庄》的音乐话剧时,他得以通过希斯克利夫的身份去深爱她所饰演的凯瑟琳。那些台词和对白,那些震撼人心的场景,都是他在用灵魂中的最终遐想和感知力在演绎。在凯茜香消玉殞之后,卢卡斯想象着若是布莱尔真的歿去,他该如何茍活下去,他该如何在一个没有她的尘世间继续喘息。当他狂恋着女主角时,他的演技自然而然也会是透着最真实的登峰造极。 在尼克的生日派对上,那个与她静止的吻融化了他,因为她的唇,他那原本只是黑白镜像的宇宙在骤然间幻化和浮泛出了灵动的色泽。他的阴影在她那晨曦般柔美的触碰中被点燃和殆尽,落下了的浮尘和灰烬消散开去。 画面里是一个浴火重生过后的卢卡斯·克林,而他的心脉中滋长出了为她牵引和悸动着的纹理和褶皱,每一道,每一丝上都鐫刻着布莱尔的名字。 初吻过后,对她的企望和渴求如熊熊烈焰般焚烧着他的念想,他奢望她能看见自己,不是对待尼古拉斯·米勒那样,而是,真正看见他,也会渴盼和热恋他,唯独他。卢卡斯本不想公然对峙所有人,但事已至此,在终于知晓布莱尔的心意之后,他怎还能再隐忍下去? 这场空前的独白就仿若一场翻腾而袭的汹涌海啸,冲击和腐蚀起所有人的神志。 尼古拉斯·米勒那惊惧的昏暗视角里,卢卡斯在布莱尔的面前双膝跪地,那沾满了泥沙和血渍的掌心上是一枚雕刻着字母l的木戒。 杰克惊呼起来,「这与布莱尔手上的那只一模一样,不过是不同的字母!」 少女抬眸瞥见戒指的瞬间,终于明白,早在巴厘岛时,卢卡斯居然就偷偷买下了与她的定情信物。 泪珠盈睫的布莱尔浑身哆嗦起来,她玉指缓颤着摘下了佩饰已久的木戒,而卢卡斯将l滑上了她的食指,她则是为他戴上了y。一阵带着呕吐感的眩晕中,尼克恍然大悟,他的心抽搐着阵痛──他与她在印尼时竟然就已相恋。 卢卡斯的喜怒无常和阴晴不定都只在布莱尔面前展露过,他那被过分狂野的爱欲而浸染的心,是如此得不堪一击。他那清心寡欲的外壳彻底瓦解,那饥渴和贪恋她的魂魄宛若卸掉水闸的江流,疯涨着宣泄,直至淹没了他自己。 丹尼尔粗吼着回到轿车这里,将金色小唱片机狠狠地摔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