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做出来是为了逗茶九茗开心,但这个小丫头不吃这套,拨浪鼓于是就搁置下来,被女娲随意丢到屋子的角落里。 林观音从地上捡起那个拨浪鼓,一百多年了,神力凝成的拨浪鼓竟然还能用。 擦擦上面的灰尘,林观音摇了摇手,拨浪鼓便发出闷闷的砰砰声。 而随着这点声音,原本埋着阴霾的木屋一下子被点燃了光芒,林观音晃眼,似乎看见了女娲和茶九茗的身影,她眨了眨眼,忽然觉得手臂某个位置很痛,抬起手,掀开衣袖,发现那道被强行画上的花纹变红了,在白皙的肌肤上浮起一块红色的斑,仔细一瞧,那是一条衔尾蛇。 那条被张之维嫌弃的小蛇从她的手臂上绕着圈,滑出来,探出头来。 它那双冰冷的竖瞳盯着林观音,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林观音放下手里的拨浪鼓,挑起一根指头,用指心轻轻点了点小蛇的脑袋,无声地说:[我不是女娲娘娘。] [我是林观音。] 小蛇默默缩了回去。 白虎太大了,它进不去屋子,但它想进去,于是砰得一下变成了一只一手就能抓起的小老虎。 它忘了背上的陆瑾,于是一不小心,把背上的陆瑾给摔到地上。 那一下栽得狠,陆瑾闷哼一声,生生被摔醒了。 “郑子布。”他原是这么喊的。 可是林观音袅袅婷婷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陆瑾看到她,清醒了些,他想起来,郑子布早成为了这场霍乱的牺牲品。 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在尚能自控的时候失态,他嗓子有点痒,咳了咳,望着林观音,寒暄道:“你醒了?” 林观音点点头。 她蹲下来,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你伤得很重。] [好像快死了。] 陆瑾笑了笑,回道:“我可是异人,哪那么容易死?” 林观音也跟着笑:[你很厉害。] 陆瑾垂下眉眼,有点落寞地说:“我不厉害,我很无能。” 他救不了故友,也不能给师父报仇。 他是天底下最无能的人。 林观音看着他,安静地等待他失神,没写什么无用又伤人的安慰话。 “林观音,”陆瑾缓过神,终于想起正事,“我受张师兄之托,带你回去见他。” “不过眼下,”陆瑾一身伤,连路都走不了,不由得为难道,“离幸不辱命好像还有一段距离。” “追杀的人不止这些,还有很多,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来。”陆瑾想了想,说,“不过,他们都是来找我的,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或许就没事了。” 林观M.zzwtwX.cOm